司愿輕聲問:“姐,我猜……孟先生這次回來,是不是沒有放下你?”
江舒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半晌才緩緩開口:“放不下又能怎樣?你沒看他剛剛連輩分都擺得明明白白,再糾纏下去,只會讓大家都難堪?!?/p>
——
車門關上,隔絕了外面的一切。
孟淮之靠在椅背上,指尖輕叩膝蓋,眼底閃過一絲了然。
江舒會來接司愿,足以說明司愿在江家的分量。
所以他那句“小叔”,既是本心,也是說給江舒聽的。
剛剛那個跟著司愿的人……
“讓他安分點?!?/p>
孟淮之吩咐下面的人,語氣聽不出喜怒,“江家的人,不是他能招惹的?!?/p>
特助連忙應下:“是,明白?!?/p>
——
季松看著一幫子散掉,司愿也沒留下,覺得掃興又無聊,準備開車去夜店散散心。
結果剛上車就接到電話,說林雙嶼起了疑心,一直在鬧。
季松不耐煩地皺緊眉頭,“讓她安穩(wěn)待著,或許我還能讓她完好無損的回到京城?!?/p>
電話那頭的說:“林雙嶼說,您也被司愿迷惑了,要您……盡快下手?!?/p>
季松冷笑一聲,“胡說八道?!?/p>
怎么可能?
掛了電話,季松越想越覺得可笑。
然后煩躁地扯了扯頭發(fā)。
一提起司愿,腦海里就全是她對孟淮之小心翼翼的模樣。
憑什么?他為她挨打,為她背叛了林雙嶼,她卻對他避如蛇蝎。
自己怎么可能會對她有心思?
油門一腳踩到底,跑車嘶吼著沖進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