舉辦詩會,沒有許仙這個解元,便失色一半。
何況她們這里大部分的都是待字閨中,借著這場詩會,也是相看一下。
雖說大多數人都知道許仙和沈清妍的關系,但還沒有定下婚約,那就一切都有變數。
手快有,手慢無。
必要時,生米煮成熟飯,也行。
結果許仙沒來。
那她們今天打扮的這么好看,給誰看啊?
“許公子親口答應的,可能是路上出了些事耽擱了。”詩會的舉辦人,趙婉柔連忙安撫道,“我派人去看看。”
“盡快啊。”一眾女眷催促道。
“好,我知道。還有各位姐妹,不要因為一棵樹,放棄一整片森林,許公子是好,但我們杭州的俊杰不止許公子一個,大家目光放的長遠些,今日剛來的楊靖楊公子也很不錯,他父親乃是前任宋州知府,詩書傳家。”趙婉柔道。
“但長得沒有許公子俊啊。”一個女子道。
“這還是其次,關鍵是雖說他父親是知府,但他本人似乎沒有中舉吧。”一個消息靈通的女子道。
“沒中舉,那不就是個秀才?婉柔,你怎么連他都請啊?”
……
一眾閨閣女子頓時議論紛紛。
能接受趙婉柔邀請的大多都是杭州的官宦千金,家族之中必定有人當官,她們心目中的未來夫君,不說是進士,起碼也是個舉人,秀才那只有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才會選。
“是是是,還沒有中舉,但才華卻絕不遜色于任何一個舉人,甚至猶有過之,只是這些年來一直在溫書,不曾科考。不信你們看,這場中,他快要獨占鰲頭了。”趙婉柔道。
楊靖,她是親自考校過的,文采斐然,在她眼中,還要勝過自家已經中了舉的兄長。
眾女眷聞言,當即望去,若是這樣的話,那就是另當別論了。
畢竟楊靖還年輕,也就二十出頭,家世不錯,若三年后高中舉人,再中進士,那仕途未必就比許仙差了。
也就在這時,姍姍來遲的許仙,終于抵達了詩會,看著萬眾矚目的楊靖,眉頭微皺,凡人看不出端倪,但他卻看得分明,楊靖身后跟著一只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