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荷花上面有蛤蟆,一戳一蹦跶?”
“這……真的能算詩嗎?”
“跟剛才那首送別詩不像是一個人寫的?!?/p>
“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剛才那首詩他抄別人的,這首才真是他寫的?”
眾人目送李琦跟顧霆生揚長而去,議論紛紛。
一人嘟囔道:“估計就是瞎貓還能碰上死耗子!他一個紈绔跟著顏先生讀書,熏也熏出來一兩句佳句了!
要我說,他這第一首也不過打油詩,通篇口水。
大家就是被他這最后一句給唬住了,這才牽強附會地強行解釋什么平鋪直敘,什么平湖疊浪。
‘你也作詩送老鐵,我也作詩送老鐵’,聽聽,這要是落到先生那里,還不被痛批?”
一直目送李琦走遠的何紫嫣蹙眉道:“劉兄這話為何不剛才當著李琦的面說,現在卻分析得頭頭是道?”
“我……”
劉姓青年臉色一滯,想要駁斥何紫嫣,卻又不愿在眾多女子面前跌了身份,只得“我”了半天,最后重重哼了一聲。
眾人紛紛看向楊驚鴻跟曹蒹葭,“兩位姑娘素有才名,不知如何看待?”
石桌旁,曹蒹葭蛾眉輕蹙,來回翻看兩首詩,皺眉不已,“這么一看,倒也……說得通?!?/p>
楊驚鴻皺眉念叨,“前一首一句‘盡是離人眼中血’生生扭轉頹勢,將這首詩意境拔高,確是佳句。
前三句放在這首詩里自可看作平湖疊浪。
可若跟第二首放在一起,卻也絲毫不違和,奇怪,當真奇怪!”
先前嘟囔的劉姓青年忽地想到什么,猛然大呼:“我明白了!
驚鴻姑娘給他下的請帖,他是有備而來!”
“有備而來?”
“不錯,鐵師兄赴任的事不是秘密,那李琦又對驚鴻姑娘的事格外上心。
以往詩會,有多少次他是不請自來的?
他那點心思,不用在下說諸位想必也都明白。
更何況這次驚鴻姑娘下了請帖?
他定然是來之前就找人捉刀,準備好了!”
經他這么一解釋,眾人恍然。
的確有這種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