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作詩送老鐵?”
“老鐵……是指鐵師兄?”
“定然是了,年紀大的叫老宋、老李、老趙,可鐵師兄才多大,叫老鐵不合適吧?”
“這也能叫詩?”
“豈有此理,這簡直侮辱我們的詩會!”
“驚鴻姑娘,我就說吧,李琦根本不會作詩!”
“這么快就寫出一句,還是這樣粗鄙不堪的……”
隨著曹蒹葭一聲發問,湖心涼亭內眾人紛紛看向李琦。
目光有鄙夷,有憤慨。
張恒聽到第一句后,心下大定,冷笑不迭,“李琦,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了,這種要算詩的話,只怕我儒家圣人都要氣活了!”
洪賓王更是放聲嘲諷,“笑死個人,這要算詩,我一天便能寫下千百首!”
楊驚鴻幽幽一嘆。
本以為李琦是在藏拙,今日能夠一鳴驚人。
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打油詩!
早知如此,他又何必攢這個局?
豈料李琦對眾人的嘲諷充耳不聞,只看向曹蒹葭,“有勞曹姑娘寫下這句。”
曹蒹葭秀眉微蹙,“李公子,若是沒想好的話可以再斟酌一番。”
這種不算詩的句子她不想記。
這樣的句子若是出現在送別詩集里,她的一番辛苦也算白費了
可她是此間記錄之人,方才又答應記錄,眼下卻是不好反悔。
‘且先記著,待其離開便將這頁撕下……’
李琦聽出曹蒹葭是暗暗提醒他,對其有了幾分好感,卻搖頭道:“不用,就寫這句吧。”
曹蒹葭深深看了李琦一眼,點頭道:“好!”
旋即將這句記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