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弘渾身哆嗦,“臣在家中常常教導子侄,為臣子的要做個純臣,不要與人做無謂的爭執。
犬子雖然年幼頑劣,卻深知忠君報國的道理。
臣相信就是再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寫這樣的反詩!
求皇上明察!”
章知行也趕忙附和:“皇上,這首雖是反詩,卻有一定才學。
犬子與盛大人家的公子相熟,卻皆有劣名,真的寫不出這樣的詩。
況且……微臣也敢斷定《詠石灰》也不是李琦所寫,乃是定國公找人代筆!”
建豐帝豁然起身,拍案怒斥:“朕在問你們為何要謀逆,你們卻跟朕扯什么詩不是李琦寫的?
機會朕已經給你們了,是你們無法自證清白!”
“盧思平!”
“臣在!”
“將盛弘、章含之、郭寶友三人押進天牢,著大理寺、刑部、御史臺三司會審!
另著御前左威衛協同查抄三家!”
“遵旨!”
盛弘三人如遭雷擊,放聲呼喊:“皇上,臣冤枉啊!”
“皇上……”
建豐帝滿臉不耐,拂袖怒斥:“還不拉下去!”
待盧思平將三人押下去,內閣首輔楊奇才“姍姍來遲”。
“皇上!”
“楊大人。”
建豐帝揮手遣散服侍的太監,這才幽幽道,“你怎么看此事?”
楊奇神色嚴肅,“回皇上,反詩未必是盛家之子所寫。”
“哦,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們了?”
楊奇搖頭,“但盛弘也未必沒有勾結藩王!
至少從粘桿兒處的消息來看,郭寶友跟漢王過從甚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