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那詩真是他寫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不是,老子的意思是那首詩真是他自己想出來的,沒找人代筆?”
“這……我不清楚。”
寧遠候喝了一聲:“混賬玩意兒,你每天跟他鬼混在一起,不知道他會不會寫詩?”
顧霆生一個哆嗦,有些委屈,“我,我往日里也沒跟他說過詩啊。”
寧遠候以手扶額,按下了發火的沖動。
他幾次深呼吸后才看向兒子:“老二啊,你覺得我往日里讓你跟李家的人親近是因為什么?”
顧霆生抿了抿嘴,“爹是武將,又是邊軍入朝,在京都不得勢,尤其受文官排擠。
要想立足,唯有跟同為武將的定國公共進退,才不容易被針對。”
寧遠候欣慰點頭,“那你覺得兩家共進退只靠老子跟老國公的情分能維持多久?”
顧霆生皺眉思索,好一會才道:“爹,我不是跟琦哥處得很好嗎?”
寧遠候無奈嘆道:“不夠!”
“不夠?為什么?”
“兒啊,這世上兩人要想長久相處、交好,要有相當的實力、身份跟地位。
不管李琦能不能真寫出詩,或者說哪怕他就是個草包,家里也會想辦法給他弄出個才名。
你呢?
等老國公故去,我再死掉,兩家的情分還能剩多少?
還是你覺得就憑你們兩個紈绔喝喝酒、打打架的關系就能保證兩家共進退?”
“啊這……”
顧霆生愣住了。
他是混賬,是頑劣,卻不蠢,自然知道父親話里的意思。
好一會,他才沉聲道:“爹的意思是我現在得想辦法證明自己有能力跟將來的李琦站在一起,而不是成為李家的累贅?”
寧遠候欣慰一笑,“對嘍!”
“當然,要是你有本事跟其他官宦子弟處好,或者是能娶了楊驚鴻、曹蒹葭這樣的才女進門就更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