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件的事,”站長嘆了口氣,放下保溫杯,“是關于你的事。最近站點里有些傳言,說你……外面有別的女人,還拍了照片?”
李計劃的臉瞬間白了,手里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。“站長,您聽誰說的?沒有的事!那是謠言!”
“是不是謠言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站長的語氣沉了下來,“計劃,我知道你能力強,這兩年把站點的業績帶得不錯,我也挺器重你。但我更看重個人形象。你要是真有這事,不僅影響你自己,也影響咱們站點形象。”
李計劃的手心全是汗,腦子飛快地轉著——肯定是有人看到手機里的照片了!他手機忘記鎖屏幕,還把相冊打開了!他想解釋,卻不知道從何說起,總不能說“我跟我老婆要離婚了,那是我新對象”,先不說離婚的事還沒譜,就算說了,站長也未必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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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長,真的是誤會,”李計劃的聲音有點發顫,“那照片是我一個遠房妹妹,周末來城里玩,我帶她去游樂園,拍了幾張照片,沒別的意思。同事們可能看錯了,才傳錯了。”
站長看了他一眼,顯然不太相信,但也沒再追問。“是不是誤會,你自己心里有數。我找你,不是要追究你的責任,是想提醒你——注意點分寸,別讓流言影響了工作。你是主管,要給下面的人做個榜樣,別因為這些事,把自己的前途毀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站長,謝謝您提醒。”李計劃松了口氣,趕緊點頭,“我以后一定注意,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。”
從辦公室出來,李計劃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。他走到工位上,狠狠瞪了小王一眼——小王剛才跟老周嘀咕的時候,他隱約看到了。小王被他瞪得一哆嗦,趕緊低下頭,不敢看他。
下班路上,李計劃騎著電動車,心里又慌又氣。慌的是流言已經傳到站長耳朵里,要是再傳到楊淑婷或者父母耳朵里,后果不堪設想;氣的是自己太疏忽,竟然忘了鎖手機,還讓同事看到了照片。
回到出租屋,蘭蘭正系著圍裙在廚房做飯,聞到開門聲,笑著探出頭:“計劃哥,你回來啦?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番茄炒蛋,馬上就好。”
看著蘭蘭的笑臉,李計劃心里的火氣一下子沒了,只剩下愧疚。他走過去,從背后抱住蘭蘭,下巴抵在她肩膀上,聲音很低:“蘭蘭,對不起。”
蘭蘭愣了一下,轉過身看著他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李計劃沒敢說照片被同事看到的事,只含糊地說:“沒什么,就是今天上班有點累。對了,以后咱們少拍點照片,手機里存多了,不安全。”
蘭蘭的笑容僵了一下,心里有點不舒服——早上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說這種話?但她沒多問,只是點了點頭:“好,聽你的。”
飯桌上,兩人都沒怎么說話。李計劃心里想著流言的事,蘭蘭心里想著李計劃剛才的話,各有各的心思。窗外的天慢慢黑了,李計劃看著蘭蘭的側臉,突然覺得,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越來越深的泥潭,而那張沒鎖好的照片,就是泥潭里的一根刺,不知道什么時候,就會扎得他遍體鱗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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