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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讓她忍不住“噗嗤”笑了出來,緊繃的身子松了點。李計劃聽見她笑,也松了口氣,手慢慢滑到她的手腕,輕輕握住,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帶:“你摸,我心跳得比你還快,我也緊張。”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口,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心臟“咚咚”的跳動,比她的還急,心里的怕突然少了點。
“那……那你別太快。”她小聲說,聲音帶著點顫,卻沒再躲。
“嗯,聽你的,慢點兒。”李計劃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朵上,暖暖的,他慢慢幫她把紅棉襖的扣子解開,手指碰到她的毛衣,又頓了頓,“這毛衣扎得慌,我幫你拉下來點,行不行?”
她點頭,閉上眼睛,能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勾著毛衣的領口,一點一點往下拉,動作輕得像怕碰掉她身上的絨毛。粗毛線蹭到皮膚時,還是有點癢,可她沒躲——李計劃的手會時不時停下來,問她“癢嗎?”“疼不疼?”,聲音里的慌,比她還甚。
蠟燭的火苗又跳了跳,把兩人的影子融得更緊了。李計劃慢慢低頭,嘴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,像碰易碎的瓷娃娃,然后是額頭,再往下,到她的嘴唇時,他頓了一下,小聲問:“可以嗎?”
她的臉燙得像火燒,只能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他的嘴唇很軟,帶著點熱水的溫度,碰上來時,她的心跳瞬間快得像要跳出來,手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衣服。他察覺到她的慌,沒再動,只是輕輕貼著她的嘴唇,等她慢慢放松,過了一會兒,才小聲說:“別怕,有我呢。”
外面的風還在吹,偶爾傳來幾聲狗叫,可屋里很暖,暖得像灶膛里的火。李計劃的手始終輕輕護著她的后背,每動一下都會先問她的意見,碰到她發抖時,會趕緊停下來,幫她把被子裹緊,說“咱歇會兒,不著急”。她能感覺到他的小心,他怕弄疼她的樣子,比任何話都讓她安心。
不知過了多久,蠟燭燒到了底,屋里暗了下來,只有月光從窗縫里鉆進來,照在炕沿上的蠟油疙瘩上,像撒了把碎銀子。李計劃抱著她,手還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像哄小孩似的,聲音很輕:“疼嗎?”
她搖搖頭,埋在他懷里,聲音有點啞:“不疼,就是有點累。”
“累了就睡,我抱著你。”他幫她把頭發捋到耳后,指尖蹭過她的耳垂,“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,有我在,你啥都不用怕。”
她“嗯”了一聲,眼皮越來越沉,靠在他懷里睡著了。那天晚上,她沒做噩夢,只夢見院里的桃花開了,她和李計劃坐在桃樹下,他給她剝花生,陽光落在他們身上,暖烘烘的。
楊淑婷從回憶里醒過來時,指尖已經涼了。她摸了摸自己的頸側,那里的紅印還在,像個刺青,提醒著她剛才在西屋的荒唐。東屋很靜,只有朵朵勻凈的呼吸聲,西屋卻傳來輕微的動靜——是李計劃在走動,腳步很輕,像是怕吵醒她們。
她慢慢站起來,走到東屋門口,隔著門,能聽見西屋的蠟燭被吹滅的聲音。她想起新婚夜那兩根燒到盡頭的紅蠟燭,想起李計劃攥著她的手說“以后咱們是一家人”,想起他幫她揉后背時的小心,心里突然像被針扎了一下,疼得她喘不過氣。
當年那個連碰她手都怕弄疼她的男人,現在會對著她頸側的紅印沉默;當年那個承諾要給她蓋二層小樓的男人,現在冷得像一塊冰。她靠在門框上,眼淚慢慢掉下來,落在手背上,涼得像新婚夜窗外的風。
就在這時,西屋的門“吱呀”響了一聲。楊淑婷趕緊抹掉眼淚,轉身想回炕邊,卻撞見李計劃站在門口——他手里拿著一件她的舊毛衣,是當年新婚夜穿的那件紅毛衣,領口已經磨破了,粗毛線的質地在月光下泛著舊舊的光。他看著她,眼神里的東西很復雜,有慌,有疼,還有她看不懂的愧疚。
“你……”李計劃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卻又沒說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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