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蘭又羞又怕,趕緊給王東強發了條微信求救。
門外,李計劃像是陷入了某種偏執,不停地拍門、叫嚷,話語間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和不甘。
沒過多久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。王東強帶著兩個穿著保安制服、人高馬大的男人上來了。
“干什么呢!”王東強一聲厲喝,擋在了李計劃面前,臉色冰冷,“騷擾我員工?再不走我報警了!”
看到王東強,李計劃的眼睛瞬間紅了,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。“王東強!你他媽勾引我女人!我跟你拼了!”他說著就要沖上來。
王東強帶來的兩個保安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死死架住了李計劃。
“李計劃,你搞清楚狀況。”王東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,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鄙夷,“蘭蘭現在是我公司的員工,住的是公司提供的宿舍。你在這里尋釁滋事,騷擾我的員工,信不信我讓你在琛州混不下去?”
“員工?放你媽的屁!”李計劃奮力掙扎著,眼睛死死瞪著王東強,又轉向緊閉的房門,“蘭蘭!你出來!你有種當面跟我說清楚!”
房門猛地被拉開。
蘭蘭站在門口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冰冷的決絕。她看著被保安架住、狼狽不堪的李計劃,一字一頓地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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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計劃,你聽好了。我們,分手了。從你動手打我那刻起,就徹底完了。”
她舉起手,手里拿著一條項鏈——正是李計劃以前送她的那條仿真珍珠項鏈,塑料珠子已經有些掉色。
“這個,還給你。”她用力將項鏈扔到李計劃腳下,塑料珠子散落開來,蹦跳著滾向角落,像他們之間廉價而破碎的過去。
李計劃看著地上那些散落的、黯淡的假珠子,又看看蘭蘭冰冷的臉,和王東強那副勝利者的姿態,一股巨大的、無法言說的絕望和荒誕感,將他徹底吞噬。他停止了掙扎,像一灘爛泥一樣,癱軟下來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他喃喃著,眼神空洞,“蘭蘭……你夠狠……”
王東強對保安使了個眼色:“把他‘請’出去,以后不許他再靠近這棟樓。”
兩個保安架著失魂落魄的李計劃,走向電梯。
蘭蘭站在門口,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,隔絕了李計劃那雙充滿痛苦和恨意的眼睛。她靠在門框上,腿有些發軟。
王東強走過來,攬住她的肩膀,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:“行了,這種沒出息的男人,不值得。以后安心跟著我。”
蘭蘭沒有點頭,也沒有掙脫。她看著空蕩蕩的電梯口,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。
結束了。
這一次,是真的結束了。
心里沒有想象中的解脫,也沒有多少悲傷,只有一種踩在云端般的、虛浮不定的茫然。她斬斷了過去的牽絆,投身于一個看似更光明的未來,但腳下,真的是堅實的土地嗎?
她不知道。
王東強的手臂緊了緊,帶著她轉身進屋。
“砰”的一聲,房門關上。
將過去的一切,徹底鎖在了門外。也將她,推向了一個未知的、吉兇未卜的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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