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誰在一起不用你管!”李計劃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嘶啞,“至少我沒像你一樣,掙錢給野男人花!朵朵在村里有我爸媽照顧,比跟著你強一百倍!這事就這么定了,你別再瞎折騰了!”
“李計劃!你混蛋!”楊淑婷氣得渾身發抖,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,“朵朵是我的女兒,我絕不會讓她留在村里受苦的!你要是不同意,我們就離婚!”
“離婚?”李計劃愣了一下,隨即冷笑一聲,“你以為我怕你?要離就離!但朵朵的撫養權必須歸我,絕不能給你這個狠心的女人!”
電話那頭傳來“啪”的一聲,楊淑婷猛地掛了電話。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。走廊里偶爾有人經過,看到她哭紅的眼睛,都露出疑惑的神色,她卻渾然不覺,心里只剩下無盡的委屈和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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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掏出手機,翻到劉剛的號碼,想跟他傾訴,可手指懸在撥號鍵上,卻又遲遲沒有按下。她不知道該怎么跟劉剛說,難道要告訴他,自己連女兒的撫養權都可能保不住嗎?
就在這時,劉剛的微信消息發了過來:“淑婷,下午忙嗎?我媽那邊又催撫養費了,說周五前必須給,不然就來幼兒園找你。”
看著這條消息,楊淑婷的心情更加沉重。一邊是女兒的教育問題,一邊是劉剛的撫養費壓力,還有李計劃的指責和婆婆的固執,所有的事情像一團亂麻,纏繞著她,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深吸一口氣,擦干眼淚,給劉剛回了條消息:“我知道了,我會想辦法的。你先別著急,也別告訴你媽,我再跟李計劃談談。”
發完消息,她靠在墻上,閉上眼睛。她知道,跟李計劃的這場爭執,只是一個開始。關于朵朵的教育,關于離婚,關于未來,還有無數的矛盾在等著她。而她和李計劃之間的隔閡,也因為這場爭吵,變得越來越深,已經無法彌補。
與此同時,李計劃掛了電話后,心情也糟糕到了極點。他坐在快遞車里,看著手機屏幕上楊淑婷的號碼,心里又氣又亂。他承認自己沒盡到父親的責任,可楊淑婷為了那個保安,竟然要把朵朵接過去一起住,這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。
他掏出煙,點了一根,深深吸了一口。煙霧繚繞中,他想起了朵朵那張可愛的小臉,想起了她抱著自己腿喊“爸爸”的樣子,心里一陣刺痛。他不能讓朵朵跟著楊淑婷和那個男人在一起,絕不能。
他拿出手機,給母親回了條消息:“媽,您別擔心,淑婷那邊我會搞定的,朵朵就留在村里上幼兒園,有您和爸照顧,我放心。”
發完消息,他掐滅煙頭,發動了快遞車。可他的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,方向盤在手里都有些發沉。他知道,他和楊淑婷之間的戰爭,已經正式打響了。而這場戰爭的核心,就是朵朵。他必須贏,為了朵朵,也為了自己那點僅存的尊嚴。
夕陽西下,將快遞車的影子拉得很長。李計劃開著車,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,心里卻像壓著一塊巨石,沉甸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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