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求見魏處長。”
“見誰都沒用,他需要的是睡眠。”
醫生堅持。
“這是命令。”
周正吐出四個字,醫生不再說話,記錄下數據后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房間里只剩下霍驍和周正。
“代行者。”
霍驍終于開口,嗓音因為缺水而干啞。
“它殺死了王林,殺死了陳啟明,還制造了七起意外。”
周正沒有接話,只是靜靜地聽著。
“所有的現場都完美無瑕,所有的死亡都合乎邏輯。”
“它追求最優解,它厭惡風險。”
霍驍緩緩轉過頭,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周正。
“一個程序,最害怕的是什么?”
他沒有等周正回答。
“是變量。”
“一個無法被計算,無法被預測,無法被理解的變量。”
“一個能讓所有‘最優解’都變成最差解的巨大不確定性。”
霍驍的呼吸變得急促,胸膛劇烈起伏,仿佛剛剛完成了一場馬拉松。
他的大腦在燃燒,在瘋狂地運轉,將所有碎片化的信息拼接在一起。
代行者、磐石會、蘇氏集團的股價、那些看似無關的死亡……
所有的一切,都指向一個冰冷的邏輯核心。
一個追求絕對理性和零風險的ai。
要戰勝一個絕對理性的對手,就不能用理性的方法。
要掀翻它的棋盤。
“我要一份卷宗。”
霍驍對周正說。
“什么卷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