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媚掌事?”葉凡皺眉。
“雜役房的掌事不是柳宗元嘛?”
門前青年冷哼一聲,“曾經是柳宗元沒錯,但現在雜役房歸李媚掌事管理。”
這時,雜役堂內部響起尖銳的女聲。
“把這些人通通都趕出雜役堂,雜役堂可不養吃閑飯的老東西。”
“李掌事,你不能趕我走啊,這些年我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。”
“是啊,我們的青春都給了雜役堂,如今你卻要趕走我們,我等何去何從啊。”
在一陣哀嚎聲中,十幾名年邁的雜役被轟了出來。
這些人葉凡雖然叫不上名字,但都是熟面孔。
都是兢兢業業的老實人,但天賦不好做了一輩子雜役。
正常情況下,這些人雖然沒什么價值,但只要不犯重大過錯的情況下,任何宗門都不會驅逐他們,正如方才那人所說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于情于理都應該讓他們在宗門安享晚年。
年邁的雜役與曾經的葉凡一樣,都是無家可歸的苦命人,若是有其他選擇,又豈會在雜役房當雜役,一干便是幾十年。
隨著十幾名年邁的雜役被轟出來,緊接著走出一道豐腴的身影,她雙手抱胸眼神冷漠地環顧眾人,隨即定格在葉凡身上。
愣了大約一個呼吸,李媚冷哼一聲,“葉凡,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,沒想到你這個老東西命還挺大的。”
李媚意氣風發,周身氣息磅礴,竟然已是筑基境的強者。
葉凡神色平靜,垂眸看向一眾年邁的雜役:“媚姨,沒必要如此對待他們吧?畢竟你也是從雜役房走出去的,他們若是被趕出宗門,根本無法生存。”
這些人與葉凡不一樣,他即便離開了雜役房,但他還有丹堂副堂主的身份。
“哼!”李媚惱怒地冷哼,“這群垃圾雜役有什么資格跟我相比,有些人注定就會高人一等,有些人注定卑賤一生。”
她玉手一抬點指眾雜役,最后落在葉凡身上。
“他們,還有你,就是注定卑賤一生的人,現在的雜役堂我說的算,我想留誰就留誰,葉凡你還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。”
李媚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,微微釋放自己筑基境的氣息,嘴角揚起玩味的說道:“葉凡,你是不是以為成了一品丹師就很了不起了?井底之蛙,我的機緣是你想要不到的。”
“行了,我現在也懶得跟你這種低賤之人廢話,都滾吧。”
李媚不耐煩地擺手,心中卻在冷笑:“葉凡,你不就是在煉丹房當雜役的時候偷學了煉丹術嘛,現在我就將你驅逐出去,看你還能在丹堂待多久。”
現在的李媚已經不僅僅只是想弄死葉凡了,而是要對方在絕望中死去,誰讓這個畜生當初欺騙她。
“大膽!”
一聲怒喝陡然響起,只見二狗身影疾馳而來,他得知葉凡回宗,第一時間便來請安匯報情況。
剛抵達雜役房,便看見了李媚羞辱葉凡的一幕。
對于二狗來說,葉凡是改變他人生的人,同樣是他的師尊,豈能容許外人欺辱他師尊。
二狗怒從心頭起,體內氣息激蕩便要不顧門規動手。
“二狗,你這個狗東西,你以為筑基了就了不起是吧,老娘告訴你,我也筑基了。”李媚絲毫不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