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腹內。
棉花般柔軟的白云上,云鹿正躺在上面。
她面色蒼白,毫無血色,身上的衣裙已經(jīng)破碎的不成樣子,整個人幾乎是全裸著,雪白的皮膚上全是斑斑點點的血跡,觸目驚心。
嬴弈脫下外衫蓋在她身上,試探了她的鼻息。云鹿的呼吸非常微弱,幾乎都受不到她的呼吸。
嬴弈心中焦急,從戒指中取出一顆明玉丹想要喂進她口中,她牙關緊咬,根本不張口。
嬴弈心急如焚,慢慢捏住她下頜,把丹藥放進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已經(jīng)沒有服藥的意識,不得已,只好扶她坐起靠在自己懷里,把丹藥取出來,嘴對嘴的喂她,忙活了好一陣,她才終于服下了藥。
喂她服下丹藥,嬴弈一手按在她背心,一手貼在她氣海,催動九凝珠,傳輸真氣到她體內,助她穩(wěn)固心脈。
精純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傳入她體內,云鹿的氣息慢慢的有了好轉的跡象,但是效果實在有限,嬴弈靈機一動,切換到木屬性真氣。
他先前吸收的木靈之氣經(jīng)過九凝珠轉化以后變成了木屬性真氣,這木屬性真氣對戰(zhàn)時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,但是其中有濃郁的生命氣息,或許救人有奇效。
青綠色的木系真氣輸入她體內,果然,云鹿的傷勢大為好轉,她的氣息慢慢的平穩(wěn)下來,虧空的氣血也在逐漸充盈。
又輸了一會兒真氣,見她面色恢復紅潤,呼吸平穩(wěn),氣息穩(wěn)定,嬴弈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一陣煩惡感襲來,忍不住吐出一口血。
他先前戰(zhàn)斗中也受了不輕的傷,只簡單的服了丹藥,壓制傷勢,方才為救云鹿又耗費真氣,傷勢再也壓制不住。
輕輕放下云鹿,用衣衫替她蓋好身體,盤膝趺坐在她身旁,服了幾粒許道元給的丹藥,運功調息。
不知過了多久,云鹿“嚶嚀”一聲醒了過來,下意識的拉緊嬴弈蓋在她身上的外衫,緊張的四下環(huán)顧,看見身旁盤坐調息的嬴弈,這才放下心來。
見嬴弈正在運功調息,她沒有打擾,從戒指中取出一套新的衣裙換上,想了想把嬴弈的外衫小心的收進戒指中默默的跪坐在一旁,癡癡的望著他。
她心中不知在轉著什么念頭,面色逐漸緋紅,浮現(xiàn)出羞赧之色,目光盈盈的望著他。
嬴弈終于從打坐中醒來,神清氣爽,他的傷勢已經(jīng)完全恢復,云鹿換了衣服,正坐在他旁邊打坐修煉。
過了片刻,云鹿睜開眼睛,望了他一眼羞赧的垂下頭低聲道:“嬴弈,你醒了,你的傷都無礙了么?”
“云鹿,你沒事了,真是太好了。”嬴弈高興的上下打量著她,云鹿微微側身羞赧的垂下頭:“我身上都是血跡,難看死了。”。
“這一切都是我的錯,若非我,你也不會受此重傷。”嬴弈嘆了口氣,歉疚道。
“你不用自責,是我修為低微,拖累了你。”
“云鹿,我們出去吧,許道元他們應該回來了。”嬴弈笑道。
“嗯。”云鹿發(fā)出一聲鼻音。
嬴弈默念法訣,白芒一閃,兩人已到了房間內。
嬴弈收了鼎,撤銷了陣法,看天色已經(jīng)到了黃昏,他在鼎中不知不覺待了將近一日夜。
云鹿一言不發(fā),飛快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里緊緊關上了門。
“這丫頭還挺愛美的。”嬴弈望著她的背影啞然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