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公主殿下,還請讓你的禁軍放我們的馬車進來。”曲詰面色鐵青,盯著嬴玥沉聲道。
嬴玥微微頷首,李國海附耳對一名小太監說了幾句,那小太監轉身離去。
一炷香后,那名都尉帶著二十名禁軍士卒押著五輛馬車停在宮門前。
“末將李青山參見長公主。”
“平身。”
嬴玥望向曲詰淡淡道:“曲詰王子,你們的馬車來了。”
曲詰一揮手,跟隨的骨利侍衛從車中取出攜帶的禮物,都是一些大漠特產的上年份的藥材和一些珠寶等。
有侍衛端著托盤上前,托盤上放著國書和輿圖。
“長公主殿下,這是我骨利的國書,這是先前你們的皇帝割讓給我們骨利的土地。”云鹿望著嬴玥肅然道。
嬴玥沒有說話,轉頭望向嬴弈。
嬴弈接過國書和輿圖看了一眼,隨手放了回去,沒有說話。
云鹿等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:“攝政王殿下,您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?”
“云鹿公主,這就是你們的誠意?”嬴弈笑著向云鹿問道。
“攝政王殿下,你這是什么意思?你是在質疑我們骨利人的誠意嗎?”曲詰面色不善,望著嬴弈大聲責問。
“質疑?”
嬴弈站起身緩緩行到曲詰面前,淡淡道:“骨利三十萬大軍覆滅,斡兒骨都可汗的日子想必很難過吧?”
嬴弈又上前幾步來到云鹿面前,定定的望著她,云鹿目光毫不退縮,兩人四目相對,嬴弈目中浮現出笑意。
“看來云鹿公主很喜歡梔子花香水,今次來中原可多帶一些回去。”
不等云鹿開口,嬴弈又接道:“這三州本就是我大秦疆土,不必大可汗做人情,況且,骨利也未能占據這三州。”
嬴弈笑了笑又道:“若孤猜的不錯,想必骨利大軍在這三州又吃了虧吧?”
云鹿望了曲詰一眼,沒有說話。
“骨利連番戰敗,損兵折將,大可汗威望定然受損,讓孤猜猜,大可汗可是讓二位前來賠罪議和的?”
云鹿和曲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目中看到了震驚。
“尊貴的攝政王殿下,我們骨利是戰敗,但你忘了,我們才是進攻方,你們大秦雖然獲勝,但也無力出擊。
我們骨利勇士逐水草而居,即便遭受重創也可以遠遁漠北,終有一天還是會再回來。”
云鹿語聲肅然:“大秦雖有一時之勝卻難以追亡逐北,兩國交兵只是徒增傷亡,更遑論滅亡我骨利。
大秦連番劫難,百廢待興,想必一時間也無力大規模出兵吧,息兵議和對我們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,還請攝政王殿下應允。”
“另外我們也可以重開互市友好相處。”
這丫頭還是挺厲害的,一番敵我形勢分析的非常準確。
骨利人以騎兵為主,戰敗后遠遁漠北的確很麻煩,雖然連番戰敗損失了大量兵力,但他們遠遁漠北,誰也無法預料二十年后會變成什么樣的強敵。
大秦以步兵為主,騎兵裝備雖好但人數太少,比起生長在馬背上的骨利人還是劣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