斡兒骨都回到寢宮,劇烈的咳嗽了起來,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。
“父汗,你的傷勢又復發了!”
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扶住他,玉手輕撫他的后背。
“云鹿,不必擔心,父汗無礙,只是舊傷復發罷了。”斡兒骨都又劇烈的咳了幾聲,目中閃過狠厲之色。
“可是,父汗你的傷,真的無藥可救了嗎?云鹿聽聞南蠻子的神農谷,有治療世間一切傷勢的丹藥,云鹿愿去神農谷為父汗求藥。”
“中原路遠,我們兩國交戰,你怎可以身犯險?”斡兒骨都搖頭拒絕。
“父汗,云鹿不怕,只要能為父汗求來神藥,云鹿愿意冒險。”
“不可,神農谷遠在越州,是真正的蠻荒煙瘴之地,就連南蠻子都很少去,你生在草原大漠,貿然去這等蠻荒之地,萬一有個閃失怎么辦?”
“可是父汗……”
“不必說了,父汗不準你去,這點傷勢還奈何不了我們草原上最勇猛的狼王。”
斡兒骨都打斷了云鹿的話,拒絕了她的請愿。
“南蠻子的楚王確實厲害,可他當年那一箭終究還是沒能射殺我,偉大的狼神庇佑,我骨利還是擺脫了身上的韁繩。”
“父汗……”云鹿憂心的望著斡兒骨都,聽到楚王,她的心中又浮現出那個既令她感到屈辱,又令她難以忘記的人影。
“只可惜你不是男兒,無法帶領我們骨利勇士馬踏中原,南蠻子的皇帝軟弱無能,正是我骨利征服中原的最好時機。”
云鹿沉默了下去。
“馬踏中原……”
“可惜,你的大哥和弟弟不堪大用。你大哥此次葬送了我們骨利三十萬勇士。”
“什么?大哥他……他……”云鹿驚訝的睜大了眼睛。
“那如今怎么辦?南蠻子的楚王會不會舉兵來進犯?”云鹿擔憂道。
“我已經想到這一點了。”斡兒骨都嘆了口氣。
“他也是敗于被南蠻子的楚王,他帶回來了南蠻子的皇帝,現在南蠻子的主政的是他們的公主。”
斡兒骨都嘆了口氣:“南蠻子的公主有楚王的兒子輔佐,但她一介女流難以繼承大位。”
“等我送南蠻子的皇帝回去,南蠻子的朝廷必定會爭權奪利,到那時候,未必不是我們骨利報仇的機會。”
云鹿的眼中泛起了光。
“罷了,你去吧。”斡兒骨都躺在床上擺擺手。
云鹿躬身行禮,正要離去。
“父汗,南蠻子的皇帝死了!”沮余匆忙跑進來跪地稟報。
“你說什么?”斡兒骨都猛地坐起身,劇烈的咳嗽起來,幾乎要喘不過氣。
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“父汗,兒臣也不知道,兒臣見到服侍南蠻子皇帝的侍從慌亂奔走,過去看時才發現南蠻子皇帝和服侍他的侍從都死了。”
“是誰干的?給我查!”斡兒骨都氣的渾身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