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已經被王仁恭刮過一遍,本就凋敝不堪,王仁恭走后又迎來了骨利的劫掠。
嬴杞知道的時候,已經是兩天后了,三州和京兆尹的官員前來朝覲的時候,帶來的消息。
嬴杞并未對此做任何表示,淡漠的宣布,明日祭天臺,祭天登基。
這些被宣召來的地方官戰戰兢兢的朝拜,嬴杞也不客氣,直接任命三州刺史為三公,各州郡太守和屬官逐次遞補進九卿和內朝。
雖然不合規制,但也是沒法子的事。
次日,嬴杞乘坐馬車,車后跟著新近提拔的三公九卿和內朝官員,宮女太監隨侍在側,浩浩蕩蕩向祭天臺行去。
這是這一個月來這些宮女和太監第三次隨侍見證新帝祭天登基。
登基儀式舉辦的草率而又簡陋。
熟悉的祭天流程完畢,文武百官入朝覲見新帝。
“奉天承運皇帝,詔曰:先偽帝橋,偽帝權,矯詔稱制,更易正朔。偽帝權,勾結外兵,致戎馬躪京兆,烽火焚京師。
今朕躬膺天命,掃除奸宄,廢此二帝號,念手足之情,貶二人為庶人。
欽此。”
嬴杞坐在龍椅上,平靜的聽著李國海念完圣旨,這才道:“朕母后遭逢劫難,困于冷宮,加母后為徽懿太后,入主永寧宮。”
望著俯首朝拜的群臣,嬴杞一陣恍惚,他與兩位兄長爭奪許久的皇位終于到手了。
“殿下,宋王殿下得骨利王子沮余相助,率領骨利大軍三十萬,于前日夜間攻破神龍城,王仁恭士卒損失慘重,與二殿下逃回幽州。宋王殿下入城,已于昨日正式登基。”
青泥關二百里處,大軍安營下寨,高禮拿著一封書信來到嬴玥帳中匯報。
“這神龍城是茅廁嗎?怎么完全無法防守的樣子,誰來都能攻破?那修那么高的城墻有什么用?”柳靜儀撇嘴道。
嬴玥沒有回答她的話,望向嬴弈。
嬴弈正站在桌前看著桌上的輿圖沉思。
“骨利。。。。。。原來他就是宋先生,一切都能說的通了。”嬴弈沉吟良久沉聲道。
“宋先生?你是說。。。。。。?”柳靜儀驚訝道。
“不錯,宋王就是宋先生!一切疑問都能解釋得通了,神鶴宗憑什么會為宋先生賣命?宋先生又為什么會搶奪父王的兵權?他又為什么能拿出來真的圣旨,他又為什么能招攬有那么多的歸虛強者。”
嬴弈沉聲道:“玥兒,咱們不能再等了,骨利入關,遺禍無窮,必須盡快將這些胡虜驅逐出去,否則一旦作起亂來,危害不小。”
“四哥怎么會勾結骨利人?這不可能吧?”嬴玥疑惑道”。
“怎么不可能?你四哥早就勾結骨利了,當初我可是親眼所見,嬴弈好幾次險些栽在他手中,命都快沒了。”柳靜儀蹙眉毫不客氣道。
“嬴弈好幾次都險些死在他手中,他還給楚王下毒,當初嬴弈去神鶴宗探查時聽到了他們的密謀,宋王打算割讓半壁江山給,換取骨利出兵助他登基,現在看來他的確是這樣做的。”
柳靜儀面色凝重,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