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公主殿下,召本座前來所為何事?”
謝濯瀠語聲清冷,望著嬴玥緩緩道。
“你自己看!”
嬴玥面無表情的將信遞了過去,謝濯瀠接過書信看了幾眼,霎時冰雪消融,春暖花開。
“這是真的嗎?師弟他要來了?”
“不錯,這個混蛋還算有點良心!”
銅陵縣。
嬴弈把信交給朱真后問明了嬴玥的位置,帶著瑤月和柳敬義二人出城離去,柳敬義易容成了一名面色蠟黃的青年。
嬴弈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。
“看什么看?”柳敬義翻了個白眼。
“我覺得你還是用那副美女臉比較好。”
“憑什么?你讓我扮美女我就扮美女嗎?我為什么要聽你話,你是我什么人?”柳敬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。
“沒什么,只是你突然換臉,我一時還不習慣,萬一動起手來誤傷了你。”嬴弈腆著臉笑道。
“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。”
柳敬義和瑤月昨日已經服了混元圣陽丹,柳敬義修為也已經升到了化靈巔峰,瑤月則突破了歸虛中期。
數月不見,不知嬴玥如今過得怎樣?軍中生活肯定很是辛苦,恰好此次離得不遠,正好去看看她。
離水縣在銅陵以西,相距四百里,摧云城則在銅陵以南距銅陵約有千里。嬴弈算了算日子,時間還是足夠的。
三人向西直行,走了約莫百里,前面的路邊出現了一處酒鋪,周圍還有幾間茶棚,這種路邊的酒鋪茶棚比比皆是,都是當地百姓吃飯的營生,幾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。
這處酒鋪土坯壘砌而成的圍墻,頂上蓋著茅草便是屋頂,當門是一張架在兩個大酒缸上滿是油膩的厚木板,木板下摞著酒壇,木板上陳列著鹵肉,豆干,煮毛豆莢等下酒菜。
屋外栽著四根木柱撐著一張破草席搭成的棚子,下面擺著幾張破舊的木桌,此刻正有十余名客商打扮的漢子坐在桌前喝酒吃菜。
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腰間圍著圍裙,不停的往來奔走,打酒切肉,忙得團團轉。
“嬴弈,有古怪!”
柳敬義來到酒鋪前停下了腳步,暗自運功戒備,警惕的望著酒鋪低聲道。
嬴弈點點頭:“注意戒備,咱們走,別在這里停留。”
這酒鋪中的酒客人人皆是雙目神光內蘊,顯然有修為在身,嬴弈卻絲毫看不出他們的修為。
酒鋪里那名須發花白的老人手中端著托盤向棚子最外面的桌邊行來,托盤里是一碟毛豆莢、一盤牛肉和一壺酒。
快到桌邊的時候,那老人突然腳下一滑,打了個趔趄,托盤整個飛起盛菜的盤子碎裂,碎瓷片、毛豆莢和牛肉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向柳敬義和瑤月二人打去。
那壺酒飛到半空也莫名的碎裂,萬千碎瓷片和酒水凝成的水珠鋪天蓋地向嬴弈籠罩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