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弈心中一動,問起宋先生的事,張仁安卻是只知道有宋先生這號人,對于宋先生其他的事情毫無所知。
這也在嬴弈的意料之內,宋先生這般謹慎之人,張仁安這等紈绔公子自是不可能知道的太多。
“張淮濟栽贓陷害李瑞麟之事呢?”
“此事我實在不知啊,殿下,饒過我吧。”
張仁安遍體鱗傷,滿口是血,跪在地上磕著頭苦苦哀求。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那留著你還有什么用?”嬴弈目光冰冷,向一旁的侍衛示意。
那侍衛會意,拔刀上前作勢要砍。
“慢!我知道!”
張仁安身體驚恐的收縮,舉手擋在頭頂,厲聲高呼。
“說!”
侍衛收了刀后退幾步,目光冰冷的望著張仁安。
“先前有一日,父王和一位黑袍人密談之后,過了幾日便收到了一封書信,他看了信之后便定下了計策,第二日就彈劾的李瑞麟。”
張仁安癱軟在地,大口喘了幾口氣,驚恐道。
“那封信還在不在?”嬴弈問出了關鍵的問題。
“先前在父親的書房里。”
嬴弈沒有再說話,吩咐了侍衛看好張仁安,離開地牢回了自己房間。
李沐月早已等在他房內,一見他進門就小嬌妻般的服侍他更衣,而后端來一碗羹湯,柔聲道:“弈哥哥,這是沐月親手為你做的八寶蓮子羹,你快嘗嘗。”
嬴弈心中一陣柔軟,接過碗放在桌上,張開雙臂輕輕環抱住她,鼻尖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柔聲道:“沐月,你不必如此的,這些事讓侍女做就好了。”
李沐月笑著搖搖頭:“沐月半年后就要真正過門嫁給弈哥哥做妻子,這些事都是妻子的職責,都是沐月該做的。”
李沐月說這話又露出傷感之色:“弈哥哥你心懷天下,定然不久之后便要離去,沐月只想在這段時間里好好盡到妻子的責任。”
“沐月不求能再弈哥哥心中有多重要的位置,只要弈哥哥日后不要拋棄沐月就好。”
“你這說的什么話?你這般溫柔聰慧的女子,能得你傾心,已是我此生有幸,又談何拋棄?”
“沐月自知,無論容貌家世,還是才華修為,都比不上長公主殿下和楚姐姐,弈哥哥行走江湖所見的都是一世絕色,時日久了自會忘記沐月。”
嬴弈總算明白了癥結所在,這李沐月小心思還挺多。
“你現在已經有了一些修行基礎了,你好生修煉,以你的聰慧和資質,肯定很快就會追上我的,到那時你可愿與我仗劍江湖載酒行。”
“沐月愿意!”李沐月心中吃了蜜一般甜,仗劍江湖載酒行,自己就是他掌中的楚腰。
一念及此,李沐月面頰泛起一陣羞紅,抬起螓首,雙目微闔嘟著櫻唇求吻。
“你們夠了,還有完沒完了?我以前怎么沒發現,你們兩人這么黏黏糊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