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淮濟不耐煩的揮手:“給我打,打到他招為止。”
“張相國好大的官威啊,竟然私自來廷尉監(jiān)牢里打人了?按大秦律,私設公堂當斬!”
一個人影帶著幾名侍衛(wèi)緩緩走進監(jiān)牢。
“臣張淮濟見過吳王殿下。”張淮濟眼底閃過怒色,躬身行禮。
“此案本由臣彈劾發(fā)起,臣自當有權(quán)審問,查清贓物去向,只是使用了些手段逼供,絕不敢私設公堂。”
“下不為例,帶著你的狗滾吧。”
張淮濟急忙謝恩,帶著手下灰溜溜的離開。
“罪臣見過吳王殿下。”李瑞麟跪地磕頭。
“李侍郎,你傷的怎樣,沒事吧。”吳王笑著問道。
“臣無礙,勞煩殿下掛念了。”李瑞麟語聲平靜。
“去給李侍郎準備一間單獨的房間,每日用度都用上好的。李侍郎是含冤入獄,不可以罪人論處。”
吳王向身邊的侍衛(wèi)吩咐,那侍衛(wèi)領命離去。
“罪臣惶恐,謝過殿下關懷。”李瑞麟跪地磕頭。
“三弟和四弟都來找過你了,孤此來的用意,想必李侍郎也已經(jīng)明了,那么孤也不繞圈子了。”
吳王目光如炬,盯著李瑞麟的眼睛沉聲道。
“李侍郎的決定是什么呢?”
“殿下待臣以真心,臣又豈能相負。只是,臣知道,臣之所以現(xiàn)在還活著,正是因為臣的家產(chǎn)還未交出去。若臣將家產(chǎn)交與殿下,殿下能否保住臣一家三口人的性命。”
李瑞麟目光毫不閃避,直視著吳王嘶聲道。
吳王的目光躲閃了一下,猶豫許久才道:“此事孤無法給你明確的答復,朝堂之事你也明白,孤無法完全做主,但孤會竭盡全力保你性命。”
“臣遭逢大難,思緒紛亂,無法決斷,此事還容臣再考慮一二。”
李瑞麟跪地磕頭。
“也罷,你好好考慮考慮。”
吳王說罷沉默了片刻又道:“孤也是為了皇位,大哥和父皇遇刺后,皇位本就應該是孤的。”
“孤可以答應你,你若愿將家產(chǎn)交與孤,孤有了這些資源,將來必定能登上皇位,屆時你便是從龍之臣,即便裂土封王,也未嘗不可。”
李瑞麟跪地磕頭,沒有說話。
“罷了,此事你好生考慮。”吳王嘆了口氣離開了監(jiān)牢。
吳王離開后,有獄卒帶著李瑞麟來到了監(jiān)房外的一間屋內(nèi),雖然陳設簡陋,但比起監(jiān)牢里的環(huán)境,簡直天差地別。
李瑞麟心情復雜,躺在木板床上怔怔的發(fā)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