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你都沒感覺到痛的嗎?”
張路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沐風。
他們把三個同袍的尸身安置好后,就已經快要到傍晚了。
張路看著林沐風手腕上有一道挺長的劃傷,建議他去醫所包扎一下。
結果去了才知道,林沐風手腕上那道劃傷只是小開胃菜。
真正的傷口是他腹部被捅的那一刀,也是把原來那個林沐風送走的那一刀。
“嘶,我還以為你身上這些都是北蠻子的血呢!”
看著那刀口處皮肉翻飛的模樣,張路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你就頂著這樣的傷干了這么多個蠻子,然后還忍著疼痛跑了大半個下午?”
這還是人嗎?
就連醫官檢查完后也很驚訝。
“你小子命也太大了,蠻子的刀那么粗,捅進去居然都避開了要害,真該回去燒幾柱高香,謝謝你家老祖宗保佑的。”
林沐風作為特種兵,是有受過專門的疼痛訓練的,所以這個程度的疼痛對他來說其實還好。
有點意外的是那刀傷居然避開了要害,那原身又是怎么死的?
不過他都能穿越復活了,有些事就不能用尋常的方式來解釋。
所以林沐風也沒有多糾結,只道,“就靠殺蠻子那口氣在撐著呢。”
醫官是個發須皆白的老頭,聽到這話挑眉看了一眼林沐風,心想這個小年輕倒是有點骨氣。
“你小子叫什么名?是哪個哨所的?”
林沐風以為他要登記在冊,所以報了自己的名字和哨所。
老頭暗暗記下,然后遞給了他打包好的幾服藥和一些藥膏。
“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,一天兩回,記得兩天換一次藥。”
“要是今晚起熱了,再喝一副,然后及時找大夫。”
林沐風謝過他從醫所出來。
張路問道,“你受傷了,應該能請得下假來,今晚要回家住去嗎?”
林家也是軍戶,祖上扎根在北境已經四五代,家里離邊防大營將近二十里地,坐落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上。
說是小鎮,但其實是由軍戶們聚居而成的一個大點的村落。
只因有上千戶人,人口密集了點,加上又是在大道附近,來往的人車多,漸漸變成了鎮。
張路也是這個鎮上的,所以他對林沐風也比較照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