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證券風云（第1頁）

外灘信號塔的鐘聲敲響十下，黃浦江面泛起細碎的金光。林燁站在和平飯店套房的落地窗前，手中捏著剛送來的《關(guān)于設(shè)立上海證券交易試點區(qū)的通知》紅頭文件。油墨未干的通知上，"公開選聘操盤團隊"七個字被紅筆重重圈出。

"林總，陳立群已經(jīng)行動了。"趙廣財推門進來，額角帶著汗珠，"他包下了國際飯店整個宴會廳，明天要辦證券投資論壇，請了香港和新加坡的金融大鱷。"

林燁走到書桌前，攤開父親遺留的證券筆記。泛黃的紙頁上，鋼筆字跡清晰記錄著1984年飛樂音響股票的發(fā)行細節(jié)，旁邊卻用紅筆標注著一行小字："謹防外資做局，收割民資。"

"論壇我們要參加。"林燁合上筆記，"但不是去聽講，是去破局。"

次日論壇現(xiàn)場，水晶吊燈下觥籌交錯。陳立群穿著英倫三件套，正與一個金發(fā)碧眼的投行家相談甚歡。見林燁入場，他舉杯示意："林總也對證券業(yè)感興趣？"

"比不上陳先生手眼通天。"林燁看向他身旁的外國人，"連摩根士丹利的亞洲總裁都能請來。"

論壇開始后，香港分析師在臺上大談"價值投資理念"，幻燈片展示著歐美股市百年走勢圖。當講到"中國股市至少需要十年才能成熟"時，林燁突然舉手："請問分析師是否研究過我國國庫券市場的換手率數(shù)據(jù)？"

會場瞬間安靜。分析師尷尬地推眼鏡："這個。。。。。。"

"去年全國國庫券交易量突破百億，二級市場溢價普遍在15%以上。"林燁起身走向講臺，"這說明我國民間資本早已具備證券投資意識，缺的只是正規(guī)渠道。"

他示意趙廣財分發(fā)材料——那是潮汕商會整理的民間資金流動報告。在座的內(nèi)地官員紛紛低頭翻閱，不時點頭交流。

陳立群臉色陰沉。茶歇時，他將林燁堵在走廊："非要攪局？"

"是陳先生先壞了規(guī)矩。"林燁看向宴會廳角落，"用外資當敲門磚，不怕引狼入室？"

角落里，摩根士丹利總裁正與央行上海分行的領(lǐng)導低聲交談。林燁認出那位領(lǐng)導——正是父親筆記里提到的"證券試點反對派"之一。

當晚，林燁敲響了分行領(lǐng)導家的門。開門的是位戴老花鏡的老人，見到林燁遞上的父親遺照時，手微微發(fā)抖："老林的兒子都這么大了。。。。。。"

書房里，老人摩挲著照片："你父親當年就預言，證券市場必須掌握在自己人手里。可惜啊。。。。。。"

"現(xiàn)在還不晚。"林燁取出試點方案，"只要在規(guī)則設(shè)計上設(shè)置防火墻。"

老人看完方案，長嘆一聲："明天評審會，我?guī)湍阏f話。"

然而次日清晨，變故突生。《申城早報》頭版刊出《警惕證券熱引發(fā)通貨膨脹》的評論員文章，雖未點名，但字里行間直指林燁的資本運作方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