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一甩袖子,摔了門出去。
寶珠氣的抹淚。
“太欺負人了,娶一個不清不楚的二房夫人,說是延嗣,可府里下人都傳他們倆早就有私情,拿小姐的錢在新夫人跟前擺闊,不要臉”
她邊哭邊幫薛挽擦拭額頭的血跡。
傷口包扎好,外面又有小丫鬟叩門,說送了賀禮來。
“非年非節,送什么賀禮。”寶珠奇怪。
薛挽帶著寶珠出去,看到送來的是一副麒麟送子圖。
圖上題字“裴門傅氏,珠聯璧合,早生貴子”。
是送給陸少錚和傅云汐的新婚賀禮。
寶珠嚇了一跳,生怕薛挽傷心,立馬訓斥:“不長眼睛嗎!什么都往這里送,下次再把這種臟東西拿到小姐面前,把你拖出去打板子!”
小丫鬟跪下告饒,頭磕得砰砰響。
“既然送來了,就留下吧。”薛挽說。
二房住西院,有自己的院門和管事,東西就算送錯,也錯不到她這里來。
有人故意這么做,要給她一個下馬威。
“把畫掛到四少爺書房去,對著麒麟送子,他讀書都會更有勁頭?!?/p>
“小姐?你被氣昏頭了?”寶珠詫異。
薛挽很平靜。
她沒有昏頭,她感覺自己從沒有這么清醒過。
前一世,她的青澀戀慕是一張畫皮,遮蔽了陸少錚的真面目。
畫皮之下的陸少錚如同螞蟥,趴在她身上吸血。
不知魘足,不知感恩,養肥了自己,還拿她的血,喂養他的情人。
小丫鬟抱著畫出去,屋里沒了旁人。
薛挽說:“寶珠,我們必須離開這里,我要想辦法和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