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門關外,太子大營。
中軍大帳之內,奢華得不像是在戰場。
地上鋪著從西域運來的名貴地毯,角落里燃著價值千金的龍涎香,身穿輕紗的舞女們翩翩起舞,靡靡之音不絕于耳。
太子葉天,斜倚在鋪著虎皮的帥位上,一邊接受著美貌侍女喂來的葡萄,一邊欣賞著歌舞,臉上滿是慵懶和愜意。
“殿下,那鎮北王風嘯天,當真是個縮頭烏龜。”
下方,一個穿著華麗鎧甲,臉上卻帶著幾分諂媚的將軍,笑著說道。
“咱們大軍兵臨城下已經三天了,他連城門都不敢開,只知道躲在龜殼里,任憑我們如何叫罵,都無動于衷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葉天發出一陣大笑,將一顆葡萄咽下,“他敢出來嗎?本宮這百萬大軍,三十萬精兵,一人一口唾沫,都能把他那小小的鎮北城給淹了!”
“他現在,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。”
葉天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。
在他看來,這次所謂的“平叛”,不過是一場武裝游行。
自己要做的,就是把大軍開到這里,然后等著那個叫風嘯天的老匹夫,乖乖地開城投降。
至于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葉玄,他相信,只要自己圍住鎮北城,那個賤種,早晚會自己送上門來。
“傳令下去。”葉天懶洋洋地揮了揮手,“派一萬人馬,去關前叫陣,給本宮助助興。讓他們看看,我朝廷天軍的威勢!”
“是,殿下!”那將軍立刻領命而去。
很快,一萬名京城禁軍,便在雁門關前,擺開了陣勢。
他們盔甲鮮明,刀槍雪亮,看起來確實是威風凜凜。
然而,當鎮北軍的箭雨,從城頭之上,鋪天蓋地而來時,這群沒見過血的“天軍”,瞬間就亂了陣腳。
他們雖然人多,但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攻擊,只是在關前亂糟糟地放了幾輪箭,丟下了幾百具尸體,便狼狽地退了回來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
葉天聽著戰報,氣得將手中的金杯,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一萬打不過五千,還被人堵在門口殺!我大乾的臉,都讓你們給丟盡了!”
他指著那名帶兵的將軍,破口大罵。
那將軍嚇得跪在地上,瑟瑟發抖,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葉天罵了一通,覺得胸口煩悶不堪,他揮了揮手,讓所有人都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