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擎天終于開口了。
“你,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“父皇!”葉天噗通一聲跪了下來,“兒臣是冤枉的!兒臣對父皇,對大乾,忠心耿耿,日月可鑒??!”
“是風嘯天!是他栽贓陷害兒臣!他……他就是想借此機會,打擊兒臣,動搖國本,他其心可誅??!”
到了這個時候,他還在嘴硬。
風嘯天看著他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。
爛泥扶不上墻。
他沒有再給太子辯解的機會,而是乘勝追擊,將矛頭,直指真正的要害。
“陛下!”
風嘯天從懷中,取出一只半舊的布袋。
正是當初葉玄在北莽游騎營地繳獲的,印著“陳記糧行”字樣的米袋。
“此物,是臣從一支被殲滅的北莽游騎兵身上繳獲的。當時,這支游騎兵正準備劫掠我大乾村莊,被我軍發現,盡數殲滅?!?/p>
“而他們的補給糧草,用的,全都是這種米袋?!?/p>
他將米袋高高舉起,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上面那四個大字。
“陳記糧行!”
“據臣所知,陳記糧行是京城四大糧行之一,其背后東家,正是咱們這位一心為國,痛斥臣濫殺無辜的戶部尚書,陳松,陳大人!”
轟!
這句話,如同一道真正的驚雷,在太和殿內炸響。
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聚焦在了早已面無人色的陳松身上。
如果說,剛才商人的指證,還可以狡辯為攀誣。
那這從北莽人身上繳獲的米袋,就是鐵證!
“陳尚書!”風嘯天的聲音,如同來自九幽的審判,“你身為朝廷戶部尚書,掌管天下錢糧,卻監守自盜,將我大乾的糧食,源源不斷地賣給我們的死敵北莽!”
“你用大乾子民的血汗,去喂飽那些隨時會南下劫掠的豺狼!”
“你告訴我,你這算不算通敵叛國?!”
“你告訴我,你該不該殺?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陳松雙腿一軟,徹底癱倒在地,褲襠處,傳來一陣騷臭。
他竟是直接嚇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