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岸邊距那座宮殿并不遠只有不到三里,途中是一片桃林,林中桃花盛開。桃林中隱隱露出涼亭的一角飛檐,遠遠望去,猶如仙境。
行到近前,突然景色一陣變幻,桃林摧折,涼亭倒塌,一派衰敗之感。
“這似乎是一處陣法?”柳敬義皺眉道。
“柳兄可識得此陣?”
柳敬義四處張望,抬頭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掐指算了一陣道:“我也說不準,先走走看能不能離開此陣。”
走了一陣,柳敬義皺眉道:“此乃星斗覆天陣。有些麻煩。”
嬴弈沉吟道:“既然和星斗有關,小弟倒是略懂一二。”
“柳兄,咱們是從東南方的“觀”位進入,而此陣發生變化之后,此時咱們似乎是在東北方“訟”位。那也就是說咱們只需走到正西方的“臨”位即可出陣。”
嬴弈暗自慶幸修煉星辰訣時對這些星宿和方位有過深入研究。
突然,平地起了一陣濃霧,眼前的場景一陣變幻,身后的柳敬義不知去向。嬴弈按照先前算好的方位向前行去,沒多遠便看見柳敬義從對面走來。
“柳兄,你怎會在這里?”嬴弈奇道。
柳敬義并不答話,目光定定的凝注在他面上。
“既然沒事那就走吧。”
嬴弈沒有說話,眼角余光瞥了柳敬義一眼,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簫拿在手中向前行去,柳敬義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后,行了沒幾步,突然凝出一根石刺向他背心刺來。
嬴弈閃身躲過,玉簫橫點,正好點在柳敬義咽喉,柳敬義頓時渾身癱軟倒在地上,化作一堆細沙。
“區區幻象,還想騙我?老子可是歷過心魔劫的人,還是悟道境的心魔。”嬴弈望著細沙哂笑。
就在此時,迷霧中影影綽綽出現了無數柳敬義,將嬴弈圍在中間,掌中凝出石刺不斷向嬴弈攢刺,外圍夠不到的甚至還會將石刺凌空向嬴弈激射而來。
嬴弈一陣頭疼,再這樣下去,自己不被殺死也要被困死在這里。
勉強沖出圍困,嬴弈不敢戀戰,辨明了方位,向西疾行,突然場景再次變幻,濃霧消散,眼前出現了一座祭臺。
祭臺上供奉著一面手掌大小的青銅八卦鏡和一枚土黃色的珠子,嬴弈取下八卦鏡和珠子,拿在手中仔細觀看。
那八卦鏡造型古樸,鏡面閃著幽幽的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,而那枚土黃色的珠子,散發著厚重莽荒的氣息,嬴弈看來看去不知有什么作用,索性一股腦全放進了儲物袋。
頓時天地劇震,眼前的場景如同玻璃碎裂般破碎。
嬴弈頭腦一陣眩暈,出現在一處廣場,廣場以一種不知名的晶石鋪就,早已斑駁破損,坑坑洼洼。橫七豎八的倒臥著一具具白骨,大致數了數足有數百具,白骨周圍凌亂的散落著早已銹蝕腐壞的各式武器。
廣場盡頭正是先前所見的那座宮殿,殿門前的牌匾掉落在地,依稀可見上邊的“承云”二字,殿門口也倒臥著數十具白骨,整座宮殿散發出一股破敗肅殺的氣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