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鹿神情落寞,垂下螓首,默然不語。
無情的現實擊碎了她的幻想,嬴弈這樣問,肯定是要和她分別了。
她沉默許久,目中又亮起光彩,面上重新泛起笑容。
“云鹿上次說過的退婚之事,嬴弈,你先前答應我的,要和我一起去的。”
云鹿坐在他身旁,抓著他的手臂,噘著嘴,期待的看著他。
嬴弈這才想起來,他曾經的確答應過云鹿的,正好他也想跟著去看看,這姬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“好,我跟你一起去?!辟膶櫮绲男Α?/p>
“真的嗎?太好了!”云鹿大喜,眉眼彎起來,面上充滿著天真爛漫的笑容。
“不過,要等半個月后了。”嬴弈謙然的說。
他自然是要等許道元繼任之后,五大仙門的事都解決了才能放心離開。
“沒關系,云鹿不著急的,你什么時候有空都可以。”云鹿急忙解釋。
嬴弈見她如此懂事,不由得一陣慚愧,她身為公主,平日里在骨利定然是驕縱任性慣了的,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能看出來。
如今在他面前,她所有的驕縱,頤指氣使,所有的任性都收斂了起來,小心翼翼的討他歡喜。
嬴弈暗暗嘆了口氣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柔聲道:“沒關系的,你若是著急,我們也可以先去退婚,而后再回來也不遲。”
云鹿搖頭:“退婚任何時候都可以,但你在此地必定是有要事,云鹿可不能誤了你的事。”
“越州五大宗門勢力盤根錯節,再加上越州的地形偏僻封閉,與外界鮮少來往。
五大宗門在此盤踞經營,事實割據,越州幾乎都要脫離朝廷控制了,我身為大秦攝政王,自然不能坐視不理?!?/p>
“原來如此,可越州不是煙瘴之地,人煙稀少么?”云鹿不解的問。
“我原先也是這樣想的,聽了許道元的介紹才知道并非如此,越州北部與普通的中原州郡并無二致,具體如何還是要親自去看看。”
云鹿眼睛頓時亮了起來:“好誒!那我們現在就去吧?!?/p>
嬴弈看了看天色,才辰時過半,眼下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,他也想看看越州究竟是怎樣的。
“好,那咱們一起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