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權長長嘆了口氣,苦笑著搖搖頭,面上露出恍然之色。
“嬴弈……當初他不愿助朕上位,問了朕三個問題,看來朕當時的回答讓他并不滿意,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有選擇了。”
嬴權嘆了口氣:“他為玥兒爭取兵權,告誡我們兄弟三人不要強行登基,原來真的都是為了我們好。
沈文清說的不錯,朕無才無德,被權力蒙蔽了雙眼,朕不配做這個皇帝!”
“陛下英明神武,絕非庸主,不必如此妄自菲薄。
嬴權搖搖頭自嘲的笑。
自從王仁恭剪除他的羽翼之后,他就徹底淪為傀儡,似昨日那般逼宮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了,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皇帝還能當多久。
與其被逼讓出皇位,不如按自己的想法來。你
嬴權的目光逐漸堅定,面上浮現出決然之色,站起身行到書桌前擬了一份詔書遞給小山子。
真正的玉璽當初被嬴橋帶走,嬴權繼位后重新刻了一個,當初逃出神龍城時隨身攜帶著。
蓋上玉璽,卷起圣旨:“無論用任何方法都要將這封詔書送給玥兒,她收到后自會安置你在神龍城。”
“陛下!”
“你去吧。”嬴權長嘆一聲閉上了眼。
小山子跪地磕頭痛哭流涕,后退幾步轉身離去。
嬴權失神的坐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提起筆又寫了一封詔書蓋上了玉璽。
次日晨。
薊丘行宮,嬴權坐在龍椅上,和往常一樣,面無表情的望著眾人。
“有事起奏無事退朝~”
秉筆太監細聲細氣的宣布。
“陛下,臣有事啟奏!”沈文清的聲音傳來。
“沈卿,何事啟奏?”嬴權面上古井不波。
“何事?”沈文清冷笑:“陛下公然勾結反賊嬴玥,罔顧皇家尊嚴,皇位私相授受,陛下你是想造反嗎?”
沈文清說著話取出一封圣旨,唰的抖開,伸長手臂冷笑:“陛下可認得這封詔書?”
嬴權一驚,這正是他給小山子的那封圣旨。
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,他淡淡嘆了口氣:“放了小山子吧,他也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放?”沈文清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,哈哈大笑起來。
趙德昌和其余百官都跟著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