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敬義遭到偷襲,受了重傷,無力抵擋,嬴弈匆忙間取出長虹劍替他擋下了這幾劍,但身形受阻,房內的那幾名侍衛也追了上來,掌指齊出,勁氣飛射,封死了嬴弈所有的去路。
嬴弈長劍連點,逼退了迎面的幾名護衛,帶著柳敬義沖出重圍,躍上房頂離去。
柳敬義受傷無力自保,帶著他無疑是個累贅,只好放棄目標,先行撤離。
那些護衛在后面緊追不舍,嬴弈帶著柳敬義繞了大半個神龍城,兩個時辰后才甩開追兵回了王府。
“嬴弈,都是我不好,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柳敬義望著嬴弈愧疚道。
“沒關系,反正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已經完全探聽到了,目的達成,我來助你療傷。”
嬴弈不由分說,盤坐在他身后,手掌貼著他后背傳輸真氣為他撫平翻涌的氣血。
一夜的療傷,柳敬義的傷勢也好了大半。
“你下次做事不要這么沖動了,昨夜險些折進去。”
“這書房內看起來就兩個人,誰知道我一進去,還有三個高手埋伏,我也是一時大意,才著的道。”柳敬義不甘道。
這事的確丟臉,自己竟然陰溝里翻船,在這里中招。柳敬義面上發熱,在嬴弈跟前失了面子,心中一陣懊惱。
“算了,都過去了,雖然沒有抓住宋先生,但咱們也打探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,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。”
“你是說,張淮濟?”
“對,從他和宋先生的談話來看,他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招惹咱們了,他們在謀劃的另一件事還要骨利那邊的證據,若我猜的不錯,應該就是對付李沐月家的證據了。”
“那咱們要怎么做?”柳敬義關切道。
嬴弈嘆了口氣緩緩道:“咱們在京師毫無勢力,眼下能做的只有勸李伯父能提前轉移家產,希望他能聽勸吧。”
“李侍郎那邊,沐月會勸說的,還是相信她吧。”柳敬義沉吟道。
“希望如此吧,李家家資巨萬,若落到張淮濟和宋先生手中,他們憑借這些錢財收買人心,招攬強者,必定會成為一支極大的勢力。張淮濟出身清河張氏,屆時篡位自立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李府。
“爹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弈哥哥都已經三番五次說的這么明白了,你還是不相信他嗎?”
“賢婿所說之事,我豈能不明白,只是這事態不明,咱們家這偌大的家業要轉移搬走實在事關重大,不宜輕動呀。”李瑞麟嘆了口氣,憂心道。
“都是借口!王妃昨日都和你定下了婚期,你還這般推三阻四,我看柳姑娘說的不錯,你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你認為弈哥哥是在圖你的錢財。”
“你這丫頭,胡說什么呢!”李瑞麟老臉變色出言斥責道。
“哼!收起你那些心思吧,人家楚王開宗建祠數百年,當朝唯一一個就藩的實權藩王,看得上你那點仨瓜倆棗。”李沐月皺著眉,不屑的望著李瑞麟輕蔑道。
“哎~你這丫頭,你怎么和你爹說話的?我是那種心思齷齪之人嗎?”
“哎呀,老爺,月兒說的有道理,樹大招風,咱們家這些家產有人惦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再說了,有備無患嘛,你就聽月兒一次吧。殿下和月兒馬上就要訂婚,咱們的賢婿還能害你不成?”
周媚也過來打圓場替李沐月幫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