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亮,太陽還未完全升起,寒氣透骨。
江辰帶著幾女出了門,腳下的積雪已經(jīng)被凍得發(fā)硬,每走一步都“咯吱咯吱”作響。
“我去那邊找。月兒、紅兒,薇薇、小玉,你們兩兩一組,小心些。”江辰沉聲喝道,手指向村頭。
“知道了夫君。”
幾人分頭行動,沿著村道一路搜尋。
村子不大,四面被低矮的山丘環(huán)繞,幾條煙柱正從遠處農(nóng)舍升起,混著柴草味。
但空氣里,卻透著一股壓抑的不安。
少頃,幾人匯合。
柳紅凍得臉都紅了,嘴唇微微發(fā)白:
“夫君,往祠堂那邊也沒人,連腳印都沒看到。”
顧念薇從另一頭跑來,頭發(fā)上全是霜:“我去東頭的小樹林找了,只有野兔子的腳印,沒有人。”
蘇月嬋則從河灣那邊回來,臉色凝重:“河面結(jié)冰了,但邊上有雪被踩亂的痕跡,不知道是不是三妹走的。”
夏玉聲音顫抖,呼出的氣化成白霧:“夫君對不起,我也沒找到……”
江辰眉頭皺得更深,胸口隱隱發(fā)悶:“再找一圈。若再沒影子,再說。”
幾人又散開。
江辰走在村里,目光掃過空寂的村道、荒涼的菜地、枯枝敗草的籬笆……
心底那一點煩躁,正被寒風(fēng)一點點攪成郁結(jié)。
終于,又是兩三個時辰。
幾人再度匯合在家門前,一個個凍得面色發(fā)青,手腳僵硬。
院里風(fēng)一吹,幾人幾乎是同時抖了抖。
江辰道:“先進屋吧,烤烤火。”
“找遍了。”柳紅聲音發(fā)干。
“連村口那片亂墳崗都去了。”顧念薇低聲說。
“沒找到。”蘇月嬋目光復(fù)雜。
江辰站在屋檐下,沉默良久,道:“死外頭就死外頭吧,我對她是仁至義盡了。”
院中一片寂靜。
就在這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