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豐八年,英法聯軍打到天津,逼著清政府簽了《天津條約》。咸豐帝看著條約上外國公使駐京的條款,氣得差點暈過去——讓洋鬼子在京城安營扎寨,這不是騎在朕頭上拉屎嗎?他偷偷跟大臣說:這條約不算數,等朕緩過勁來,非得把他們趕出去不可!
咸豐十年,英法聯軍真的打到北京了。咸豐帝召集大臣開會,有人說皇上應該死守京城,有人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。肅順在旁邊攛掇:京城守不住,不如去熱河打獵,暫避風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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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就是逃跑,但得找個好聽的說法。咸豐帝抹不開面子,猶豫了好幾天,直到英法聯軍快攻到圓明園了,他才帶著皇后、懿貴妃(也就是后來的慈禧)和一堆大臣,撒丫子往熱河跑,美其名曰。
跑的時候慌里慌張,連御膳房都沒顧上帶全,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,咸豐帝本來就體弱,這么一折騰,更蔫了。到了熱河避暑山莊,他發現這地方跟想象的不一樣——宮殿年久失修,連炭火都不夠用,哪有什么的樣子?
而留在京城的恭親王奕欣,沒辦法只能跟英法聯軍談判。聯軍為了報復清軍虐待俘虜,一把火燒了圓明園。大火燒了三天三夜,把這座萬園之園燒成了廢墟。消息傳到熱河,咸豐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,哭著說:朕對不起祖宗啊!
《清史稿》里記載這段:十年秋,英、法兵逼京師,上幸熱河。圓明園毀于火,恭親王奕欣留京議和,與英、法、俄分別訂約。字里行間全是無奈,就像寫了個皇帝跑路記。
在熱河的日子,咸豐帝徹底沒了心氣。國事管不動,就天天喝酒看戲,還迷上了鴉片(美其名曰益壽如意膏),身體一天比一天差。懿貴妃那時候才二十五歲,腦子靈光,經常幫他批奏折,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。
咸豐帝看在眼里,心里犯嘀咕:這女人太能干,將來會不會變成武則天第二?可他就一個兒子載淳,才六歲,不靠著他媽又不行。思來想去,他搞了個權力制衡的方案:讓肅順等八個人當顧命大臣,負責處理朝政;給皇后和載淳各一個圖章,叫和同道堂,所有奏折都得蓋這兩個章才能生效,相當于給懿貴妃(載淳的章由她代管)一個否決權。
他覺得這樣一來,八大臣和懿貴妃就能互相牽制,誰也別想獨大。可他忘了,權力這東西就像拔河,要么你贏要么我贏,哪有什么中間地帶?
咸豐十一年七月,咸豐帝在熱河煙波致爽殿駕崩,年僅三十一歲。臨終前,他拉著肅順的手說:好好輔佐皇上,別讓朕失望。說完就咽了氣。《清史稿》評價他:文宗遭陽九之運,躬垂簾之痛,雖有志撥亂而治,然才略不逮,加以時事多艱,終于無成。
簡單說就是:這皇帝命不好,趕上了倒霉時候,有心想干好,可本事不夠,最后啥也沒做成。
他大概到死都沒想到,自己精心設計的制衡術,剛過了兩個月就被打破了。懿貴妃聯合恭親王奕欣,發動辛酉政變,把肅順等八大臣一鍋端,肅順還被砍了頭。從此,懿貴妃變成了慈禧太后,開始了她近半個世紀的掌權生涯。
咸豐帝的一生,就像一場倉促收場的鬧劇。他年輕時長袖善舞,靠贏了儲位;登基后想干一番大事,卻被現實按在地上摩擦;內憂外患讓他焦頭爛額,最后只能逃跑避難;臨終前的布局,更是為他人做了嫁衣。
他就像個被推上舞臺的新手演員,手里拿著一堆爛劇本,既想演好中興之主,又逃不過亡國之兆的陰影。最終,他在歷史的聚光燈下匆匆謝幕,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王朝,和一個即將改寫晚清命運的女人。
參考《清史稿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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