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悝的變法,不是小打小鬧的“修修補補”,而是從“經濟、法律、軍事”三個方面,給魏國來了次“大換血”。每一條都戳中要害,每一條都讓魏國脫胎換骨。
當時的魏國,老百姓種地全憑“老經驗”,有的地方種糧食,有的地方種桑樹,還有的地方啥也不種,就等著官府救濟。李悝一看就急了,趕緊搞了個“盡地力之教”,簡單說就是“科學種地,精準分配”。
他先讓人把全國的土地都丈量了一遍,根據土壤好壞分成“上田、中田、下田”:上田肥沃,就種產量高的粟米;中田中等,就種粟米和豆子;下田貧瘠,就種耐活的麥子和雜糧。還規定“一家農戶種五畝地,必須種一畝桑樹,養五只雞、兩頭豬”——桑樹能養蠶,雞豬能下蛋、產肉,既能解決穿衣問題,又能補充糧食不足。
更絕的是,李悝還搞了個“平糴法”。啥意思?就是豐收年的時候,官府按“平價”把老百姓多余的糧食買下來,存進糧倉,不讓糧價跌得太狠,讓老百姓不吃虧;災年的時候,官府再按“平價”把糧食賣給老百姓,不讓糧價漲得太高,讓老百姓買得起。
這招一出來,老百姓可高興壞了——豐收年不用怕“谷賤傷農”,災年不用怕“餓肚子”,家家戶戶都愿意好好種地。沒幾年,魏國的糧倉就堆得滿滿的,連邊境的士兵都能頓頓吃飽飯,老百姓再也不用逃荒了。有大臣跟魏斯匯報:“現在咱魏國的糧食,夠吃五年的,就算遇到大災荒,也不怕!”魏斯笑著說:“這都是李悝的功勞啊!”
在李悝之前,魏國沒有統一的法律,當官的想怎么判就怎么判,貴族犯了錯,一句話就能“免罪”,老百姓受了欺負,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。李悝看不下去,花了三年時間,編了一部《法經》——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部成文法典,把“啥是犯罪、該怎么罰”寫得明明白白。
《法經》分了六篇:《盜法》(偷東西的罪)、《賊法》(殺人放火的罪)、《囚法》(怎么關犯人)、《捕法》(怎么抓犯人)、《雜法》(其他亂七八糟的罪,比如路上扔垃圾、賭博)、《具法》(根據情況加減刑罰,比如老人、小孩犯罪可以從輕罰)。
最關鍵的是,《法經》規定“不管是貴族還是老百姓,只要犯了法,都得受罰”。有個貴族仗著自己是魏斯的遠房親戚,搶了老百姓的糧食,還把人打傷了。老百姓告到官府,官員不敢判,就把案子報到李悝那。李悝直接判:“按《盜法》,搶東西要抄家;按《賊法》,傷人要打五十板子。就算是國君的親戚,也不能例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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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貴族不服,跑到魏斯面前哭訴求情。魏斯聽完,直接說:“《法經》是我讓李悝編的,我是國君,更得遵守。你犯了法,該怎么罰就怎么罰!”最后,那貴族不僅被抄了家,還挨了五十板子,打得他哭爹喊娘。
這事一傳開,全國上下都服了——原來國君真的會跟老百姓一樣遵守法律,再也沒人敢隨便欺負人了。官員們也不敢貪腐了,生怕自己哪
在李悝之前,魏國的士兵都是“農民兼職”——平時種地,打仗的時候臨時拉過來,沒經過專業訓練,戰斗力差得很。李悝跟吳起商量后,搞了個“武卒制”,簡單說就是“選拔精銳,高薪養兵”。
選拔標準有多嚴?想當“武卒”,得穿著厚重的鎧甲,背著五十支箭、一把長戟、一把劍,還要帶著三天的糧食,半天跑一百里地——這要是放在現在,比特種兵選拔還難。
但待遇也高得嚇人:只要選上“武卒”,就能免掉家里的賦稅和徭役;要是立了功,還能賞土地、賞房子,甚至能當官。而且,“武卒”的裝備都是最好的——鎧甲是精鐵做的,弓箭是牛角做的,劍是青銅鑄的,比普通士兵的裝備好不止一個檔次。
這么一來,全魏國的年輕人都想當“武卒”,天天在家練跑步、練射箭。吳起再帶著這些“武卒”搞高強度訓練,教他們陣法、戰術,沒幾年就練出了一支“戰國特種兵”。
公元前405年,齊國來攻打魏國,吳起帶著五萬“武卒”去迎戰。齊國士兵一看對面的魏兵個個身材魁梧、裝備精良,還沒打就慌了。結果,五萬魏兵把十萬齊兵打得落花流水,還俘虜了齊國的大將。這一戰,讓魏國的“武卒”成了“戰國第一強軍”,周邊的小國家一聽“魏國武卒來了”,嚇得趕緊派人來朝拜。
李悝的變法搞了十年,魏國徹底變了樣:糧食堆得吃不完,士兵個個能打,官員不敢貪腐,老百姓安居樂業。周邊的韓、趙兩國都得看魏國的臉色,連強大的齊國、楚國都不敢隨便招惹魏國。魏斯看著蒸蒸日上的國家,笑著對李悝說:“先生,你讓魏國變強了,我得好好謝謝你!”李悝卻搖搖頭:“不是我厲害,是大王愿意信任我,愿意支持變法。沒有大王,我啥也干不成。”
現在人常說“誠信是立身之本”,魏斯早就把這話刻進了DNA里。他這輩子干過最“小事”,卻成了千古流傳的“誠信典范”。
《史記·魏世家》里寫得明明白白:“文侯與虞人期獵。是日,飲酒樂,天雨。文侯將出,左右曰:‘今日飲酒樂,天又雨,公將焉之?’文侯曰:‘吾與虞人期獵,雖樂,豈可不一會期哉!’乃往,身自罷之。”
翻譯過來就是:有一天,魏斯跟“虞人”(管山林打獵的官員)約好,第二天早上一起去山里打獵。結果第二天早上,魏斯正跟大臣們在宮里喝酒,喝得正高興呢,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,還刮起了風,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了。
魏斯放下酒杯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大臣們都懵了,趕緊拉住他:“大王,這么大的雨,山路又滑,打獵肯定搞不成了。您要是想去,等雨停了再去也不遲啊,何必冒這么大的險?”
魏斯搖搖頭,笑著說:“你們不懂。我跟虞人約好了今天去打獵,他肯定一大早就去山里等著了。現在我喝酒高興了,就不去了?那他要是在山里等我一天,淋著雨、凍著,得多失望?我是國君,更得說話算話,不能讓老百姓覺得我是個‘說話不算數’的人。要是國君都不守信,那老百姓還會守信嗎?國家還怎么管?”
說完,他穿上雨衣,帶上幾個侍從,冒著大雨就往山里走。到了約定的地方,果然看到虞人穿著蓑衣,手里拿著弓箭,站在樹下等他,衣服都濕透了。虞人看到魏斯來了,又驚又喜,趕緊跪下:“大王,這么大的雨,您怎么還來了?”
魏斯趕緊把他扶起來,拍了拍他身上的雨水:“是我不好,沒考慮到天氣,讓你等這么久。今天雨太大,打獵搞不成了,我特地來跟你說一聲,免得你再等下去。”
虞人當場就哭了——國君為了這么個“小事”,冒雨跑過來跟自己道歉,這要是傳出去,誰還敢不跟國君一條心?后來這事傳遍了魏國,老百姓都說:“咱們的國君連跟小官的約定都這么重視,肯定不會虧待咱們!”
還有一次,韓國派使者來魏國,說趙國欺負他們,搶了他們的城池,想讓魏國出兵幫忙打趙國。魏斯聽完文侯定魏:戰國卷王的逆襲之路
韓國使者說得唾沫橫飛,連帶著比劃手勢,把趙國的“霸道”說得罄竹難書,最后還補了句:“只要大王肯出兵,打完趙國,咱們搶來的城池分魏國一半!”
換作別的諸侯,說不定早就被“一半城池”勾得心動了,可魏斯端著茶杯,慢悠悠喝了口,放下杯子才開口:“使者遠道而來辛苦了,但趙國跟魏國是‘兄弟之國’,當年咱們三家一起把晉國分了,才有今天的局面,我怎么能幫著外人打兄弟呢?這忙,我不能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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