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魏文侯：改革變法強(qiáng)大魏，千年青史嘆才雄！（第1頁）

戰(zhàn)國烽煙初起處，安邑曾臥潛龍。

招賢納士氣吞虹。

西河收地廣，李悝變法雄。

守信方得臣心附，武侯承業(yè)成峰。

千年青史嘆才雄。

若論開國者，此公當(dāng)首功。

公元前446年的魏國，氣氛跟寒冬臘月的河水似的，凍得人心里發(fā)慌。老國君魏桓子剛咽氣，朝堂上的大臣們表面哭喪，心里卻都在打小算盤——西邊的秦國跟餓狼似的，盯著河西之地流口水；東邊的韓、趙倆“發(fā)小”，早就看魏國的膏腴之地不順眼，就盼著新君穩(wěn)住腳；家里的貴族更不用說，一個個握著封地兵權(quán)，覺得新主子魏斯年紀(jì)輕，說不定能拿捏著當(dāng)“傀儡”。

誰都沒料到，這位剛繼位的“官二代”，一上來就把“繼位劇本”撕得粉碎。按規(guī)矩，新君該先辦場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登基大典，接受百官朝拜，再給貴族們封點(diǎn)官爵穩(wěn)住人心。可魏斯倒好，登基大典的籌備工作扔給大臣，自己揣著兩匹上好的絲綢、一壇陳年佳釀，天天往城外的破院子跑——那是孔子徒弟卜子夏的住處。

這卜子夏可不是一般人，論輩分是“孔門十哲”之一，教出來的學(xué)生遍布諸侯各國，是當(dāng)時學(xué)術(shù)界的“頂流大V”。可這位大V脾氣怪得很，看不上權(quán)貴那套虛頭巴腦的東西，自從孔子去世后，就躲在魏國鄉(xiāng)下開班授課，諸侯們派使者請他出山，他連門都不開。

魏斯第一次去，門房說“先生病了，不見客”；第二次去，門房又說“先生在給學(xué)生講課，沒空”；第三次去，天還沒亮就蹲在門口等，凍得鼻子通紅。旁邊跟著的侍從看不過去，勸道：“大王，您是一國之君，他卜子夏就算學(xué)問再大，也是個老百姓，您犯不著這么低三下四的！”

魏斯搓著手哈氣，反倒笑了：“你這話說得就外行了。現(xiàn)在這世道，搶地盤靠兵，可守地盤、強(qiáng)國家，得靠有本事的人。卜子夏就是塊‘金字招牌’，他要是肯來魏國，天下的讀書人不得跟趕廟會似的往咱這跑？到時候咱魏國人才濟(jì)濟(jì)，還怕治不好國？”

這話還真沒說錯。等卜子夏開門看到凍得直跺腳的魏斯，再聽他說“想請先生來魏國辦‘太學(xué)’，教出更多能治國的人才”，當(dāng)場就動了心。更絕的是，卜子夏還拉上了兩個“好哥們”——田子方和段干木。田子方是經(jīng)濟(jì)學(xué)大牛，擅長搞“民生經(jīng)濟(jì)”，知道怎么讓老百姓兜里有錢；段干木是管理學(xué)專家，把“官員考核”那套玩得明明白白，還特別懂“廉政建設(shè)”。

魏斯直接在朝堂旁邊蓋了座“智囊樓”，給三位先生配了最好的住處、最貼心的侍從，每天上完早朝就往“智囊樓”跑，跟學(xué)生似的聽三位先生講課。有次聊到“怎么管官員”，段干木說“官員要是貪錢，就得重罰，不僅要抄家，還得讓他的子孫三代都不能當(dāng)官”，魏斯當(dāng)場拍板：“就按先生說的辦，回頭就讓人把這條寫進(jìn)‘官員守則’里！”

還有一次，魏斯跟田子方喝酒，旁邊樂師奏樂，他聽著聽著突然插嘴：“哎，剛才那編鐘的音不對啊，左邊那組高了半調(diào)。”田子方放下酒杯，笑得胡子都翹起來了。魏斯愣了：“先生笑啥？我說錯了？”

田子方慢悠悠道：“大王，您是國君，不是樂師。您該操心的是‘今年糧食夠不夠吃’‘邊境士兵冷不冷’‘地方官有沒有欺負(fù)老百姓’，不是‘編鐘準(zhǔn)不準(zhǔn)’。要是您天天研究音律，那管朝政的大臣不就偷懶了？到時候朝政亂了，老百姓餓肚子了，您就算把曲子聽出花來，有啥用？”

魏斯臉一紅，趕緊端起酒杯給田子方敬酒：“先生說得對！是我跑偏了，以后我一定把心思放在正經(jīng)事上！”——你看，這新君不擺架子、聽得進(jìn)勸，還知道“人才比面子重要”，跟那些只會吃喝玩樂的諸侯比，簡直是“清流中的清流”。

魏斯心里門兒清，光有“智囊團(tuán)”搞理論還不夠，得有能“落地干事”的實(shí)干派。很快，大臣翟璜就給他推薦了一個人——吳起。可這推薦剛說出口，朝堂上就跟炸了鍋似的。

有個老臣當(dāng)場跳出來，指著翟璜的鼻子罵：“你是不是瘋了？吳起是啥人你不知道？他為了在魯國當(dāng)將軍，聽說魯國國君怕他老婆是齊國人，直接把老婆殺了（史載‘殺妻求將’）！這種連老婆都能殺的‘狠人’，要是讓他掌了兵權(quán)，萬一他反了，誰能攔得住？”

翟璜也不慫，擼起袖子就跟老臣吵：“你懂個屁！現(xiàn)在秦國天天來搶西河，派了三撥將領(lǐng)去守，都被秦國打得丟盔棄甲，連河西的老百姓都快被秦國搶光了！現(xiàn)在要的是能‘打勝仗’的人，不是要‘道德模范’！吳起打仗的本事，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個——當(dāng)年他在魯國，帶著一群老弱殘兵，都能把齊國的精銳打跑！他是貪名貪利，可只要大王給夠他權(quán)力、給夠他好處，他就會替大王賣命！要是因?yàn)椤降隆挥盟惹貒剂宋骱樱虻桨惨貋恚阖?fù)責(zé)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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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邊吵得面紅耳赤，魏斯卻沒說話，等吵完了，他敲了敲桌子：“翟璜，你去把吳起請來，我親自跟他談。”

幾天后，吳起穿著一身舊鎧甲，站在了魏斯面前。這人身材高大，眼神銳利，一看就是常年帶兵的人。魏斯沒繞彎子，直接問：“先生要是去守西河，能給我干出啥成績？”

吳起往前一步，聲音洪亮：“大王給我五萬精兵、三百輛戰(zhàn)車、三千騎兵，我保證三年內(nèi)，不僅能守住西河，還能把秦國的河西之地全拿下來！要是做不到，我提頭來見！”

魏斯盯著他的眼睛，看了半天，突然笑了：“好！我信你！從今天起，你就是西河守將，兵權(quán)全歸你，糧草、裝備我親自督辦，誰要是敢給你使絆子，我砍了他的腦袋！”

吳起當(dāng)場就跪了——他在魯國受排擠，在魏國又被人罵“殺妻兇手”，沒想到魏斯居然這么信任他。到了西河后，吳起直接開啟“卷王模式”：每天跟士兵一起吃粗糧、睡草席，士兵行軍他跟著走，士兵扛糧他跟著扛。有個士兵身上長了毒瘡，膿血直流，吳起直接蹲下來，用嘴把膿血吸了出來。那士兵的母親聽說后，當(dāng)場就哭了——不是感動，是知道兒子肯定會為吳起賣命，說不定哪天就戰(zhàn)死了。

果然，士兵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，都喊著“愿為將軍死”。公元前409年，吳起帶著五萬士兵打秦國，秦國守軍一看對面士兵一個個眼睛冒光，還沒打就慌了神。吳起一口氣拿下了臨晉、元里兩座城，第二年又拿下了洛陰、合陽，把秦國的河西之地全占了，秦國只能縮在洛水西邊，連敢過河的都沒有。《史記·孫子吳起列傳》里就五個字：“擊秦，拔五城。”可這五個字背后，是吳起的軍事才能，更是魏斯“用人不疑”的魄力。

除了吳起，魏斯還重用了一個“怪人”——李悝。這人是個“法律狂”，天天抱著一堆竹簡研究“怎么用規(guī)矩管人”，還總說“國家要想強(qiáng)，就得靠‘法’，不能靠國君的心情”。魏斯讓他當(dāng)相國，還說了句狠話：“你盡管搞改革，出了問題我擔(dān)著，貴族要是敢反對，我來收拾！”

李悝當(dāng)場就拿出了“變法方案”，一套“組合拳”下來，直接把魏國從“二流國家”打成了“學(xué)霸”。

李悝的變法，不是小打小鬧的“修修補(bǔ)補(bǔ)”，而是從“經(jīng)濟(jì)、法律、軍事”三個方面，給魏國來了次“大換血”。每一條都戳中要害，每一條都讓魏國脫胎換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