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宋孝武帝劉駿：開疆?dāng)U土第一人，淫亂母妃第一人（第2頁）

內(nèi)政上，劉駿搞了個“典簽制”，派親信去監(jiān)視藩王，把劉義隆時期尾大不掉的宗室勢力收拾得服服帖帖。他還改革稅制，讓商人按資產(chǎn)交稅，農(nóng)民按土地多少交糧，史稱“均稅法”，這招比唐朝的兩稅法早了二百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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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讓人意外的是，劉駿還是個文化人。他寫的詩《丁督護(hù)歌》被選進(jìn)《樂府詩集》，其中“督護(hù)北征去，相送落星墟”一句，連后來的李白都點(diǎn)贊。他還在國子學(xué)里設(shè)了“玄學(xué)館”，讓學(xué)者講《老子》《莊子》，自己沒事就去聽課，有時候還跟博士們辯論，據(jù)說能把老學(xué)究說得啞口無言。

有次他跟大臣們喝酒，讓每人賦一首詩，武將出身的柳元景說自己不會，劉駿笑著遞給他紙筆：“就寫‘馬槊是我手，鎧甲是我衣’就行。”柳元景寫完，他還真當(dāng)眾表揚(yáng)：“有氣勢，比那些酸文強(qiáng)！”

但劉駿的功績，全被他的私生活毀了。這哥們好色到?jīng)]底線，《宋書》里說他“閨庭無禮，與義宣諸女淫亂”，意思是他連叔叔劉義宣的女兒們都不放過。

劉義宣是劉裕的兒子，鎮(zhèn)守荊州多年，家里有四個女兒，個個長得漂亮。劉駿登基后，以“敘親情”的名義把她們召進(jìn)后宮，名義上封了郡主，實(shí)際上全成了他的妃子。劉義宣氣得胡子都翹了，在荊州起兵造反，結(jié)果被劉駿派兵鎮(zhèn)壓，腦袋砍下來送回建康，掛在城門上示眾。

殺了叔叔，劉駿更沒顧忌了，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親媽路太后身上。《魏書》里寫“駿淫亂無度，蒸其母路氏”，“蒸”就是晚輩跟長輩通奸的意思。雖然南朝史書沒明說，但種種跡象透著古怪——路太后五十多歲了，劉駿還天天往她宮里跑，有時候一待就是一整天，連大臣求見都不見。有次太后過生日，劉駿當(dāng)著文武百官的面，抱著太后的脖子說“母后比年輕時還美”，嚇得眾人趕緊低頭。

他還特別喜歡捉弄大臣。有個叫王僧達(dá)的官員，因?yàn)殚L得帥，被劉駿逼著在宴會上穿女裝跳舞；吏部郎江智淵因?yàn)閯裰G他不要奢侈，被他指著鼻子罵“你媽是個老巫婆”，氣得江智淵回家后自殺了。

最離譜的是他的“裸游館”。在華林園里蓋了座宮殿，夏天的時候，他讓宮女們都脫光衣服在里面追逐打鬧，自己坐在旁邊喝酒觀賞。有個叫袁顗的大臣實(shí)在看不下去，說“陛下這樣有失體統(tǒng)”，劉駿笑著說：“當(dāng)年商紂王還造酒池肉林呢，朕這算什么？”

大明八年（公元464年）夏天，劉駿在玉燭殿里病倒了。據(jù)說他臨終前，看著滿殿的金銀珠寶，突然對身邊的顏竣說：“這些東西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，朕爭了一輩子，到底圖啥？”顏竣剛想勸，他又說：“算了，把劉子業(yè)叫來。”

劉子業(yè)是他的長子，這小子完美繼承了他的暴戾和荒唐，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劉駿的寵妃殷淑儀的墳刨了，還指著劉駿的畫像罵“這老東西是個酒色之徒”。劉駿要是泉下有知，估計得氣得活過來。

劉駿死后，廟號“世祖”，謚號“孝武”。這個“孝”字真是諷刺——他殺了弟弟，逼死叔叔，還跟母親不清不楚，哪有半點(diǎn)孝心？倒是“武”字還算貼切，打了不少仗，擴(kuò)了不少地。

縱觀劉駿一生，像極了南朝的縮影：有過短暫的輝煌，卻被骨子里的荒唐吞噬。他能在亂世中奪位，能讓江南經(jīng)濟(jì)復(fù)蘇，卻管不住自己的欲望，最終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。正如《南史》評價：“孝武之才，足以撥亂，而猜忍暴虐，終致傾危。”

或許，在那個皇權(quán)大于天的時代，每個帝王心中都住著兩個魔鬼：一個想成為堯舜，一個想做桀紂。劉駿的悲劇，不過是讓后者占了上風(fēng)而已。

參考《宋書》《資治通鑒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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