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從回來的消息,讓岳挽霜心中懸著的巨石落下了一半。她按捺住急切,先行正式接見了侍從,確認哥哥的意圖。侍從恭敬地呈上了一個看似樸素的儲物袋,以及一枚用于留聲的玉簡。屏退左右后,岳挽霜獨自在靜室中,注入一絲元氣激活了玉簡。
哥哥岳擎天那沉穩(wěn)而略帶疲憊的聲音緩緩響起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:
“挽霜,你傳來的信息我已詳閱。關于迷蹤林海深處可能存在未知人族勢力之事,我這邊已有線索印證。日前,一位自稱來自‘大秦’,名為淳于越的儒雅文士,已憑借非凡氣度與智慧抵達黎明城,與我進行了初步接觸。其所言勢力之風貌、理念,與你描述中夜玄及其背后力量頗為吻合。我觀其言行,信了七分。然值此存亡之秋,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,不得不慎之又慎。你可借‘淳于越’之名,稍加試探夜玄。若二者能嚴絲合縫,則其言可信度當至九成以上,我等便可放手一搏……”
傳音至此結(jié)束。岳挽霜握著溫熱的玉簡,長長舒了一口氣。哥哥的謹慎在她意料之中,而“淳于越”這個名字的出現(xiàn),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,為她指明了方向。哥哥那邊已然接觸并初步認可,現(xiàn)在,只需要在夜玄這里完成這最后的驗證。
她再次來到夜玄所在的密室。陣法光華流轉(zhuǎn),將內(nèi)外隔絕。岳挽霜壓下心緒,正準備依計行事,開口以“淳于越”之名進行試探。
然而,她還未出聲,夜玄卻仿佛能洞察先機,抬眼看向她,嘴角泛起一絲了然于胸的微笑,主動開口道:
“岳執(zhí)事此番前來,可是想詢問,黎明城內(nèi)那位名為淳于越的儒家博士?”
岳挽霜嬌軀猛地一顫,紅唇微張,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卡住,美眸之中充滿了極致的驚愕與難以置信。她萬萬沒想到,自己尚未開口,夜玄竟已道破了最關鍵的名字。
這并非什么未卜先知的神通,而是源于夜玄對秦始皇嬴政及其麾下那批千古英杰絕對的信心。他深知,若這么多天過去,淳于越這樣善于溝通、富有智慧的使者與黎明城高層沒有取得聯(lián)系,那才是怪事。這份對盟友能力和效率的篤信,讓他做出了精準的判斷。
看著岳挽霜震驚的表情,夜玄知道,雙方之間最后的一層薄冰,在此刻徹底消融。
“看來,淳于越先生已經(jīng)見到岳城主了。”夜玄語氣平靜,卻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。
岳挽霜深吸一口氣,將所有剩余的疑慮徹底拋諸腦后,眼中只剩下堅定與決然。她不再有任何試探,珍而重之地將那個代表著黎明城最后希望的儲物袋取出,雙手遞到夜玄面前。她的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心疼,更帶著孤注一擲的期望:
“夜玄,這里面是哥哥能動用的全部了……大量的元晶,還有庫中珍藏的各類奇珍異寶、靈藥礦髓……這已是黎明城在不影響基本運轉(zhuǎn)和對外支援前提下的極限。我們……已經(jīng)沒有更多的儲備了。”
她頓了頓,目光灼灼地盯著夜玄:“以后,就看你的了。”
夜玄神色肅穆,鄭重地接過儲物袋。他沒有立刻開始修煉,而是沉聲道:“我明白。明日死斗,我必全力以赴,既是獲取資源,亦是繼續(xù)探查三族虛實。”
翌日,死斗場。
三族顯然提升了應對等級,派出的對手不再是單純的戰(zhàn)卒,而是更具特色的職業(yè)者,意圖在施壓的同時,摸清夜玄的極限。
第四場:惡魔術(shù)士——洞察靈魂侵蝕
對手是一名四階巔峰的惡魔術(shù)士。它甫一登場,便直接施展“靈魂低語”,無形的精神波紋試圖干擾夜玄的心智。同時召喚出的并非實體魔物,而是兩只能夠穿梭陰影、攻擊時附帶“靈魂灼燒”的影魔。
夜玄在“艱難”對抗中確認,惡魔術(shù)士的精神攻擊對心志不堅者效果極佳,且其召喚物開始偏向詭譎難防的類型。更重要的是,他感知到這類術(shù)士的力量核心與負面情緒息息相關,或許在充滿正氣或喜悅等正面情緒的環(huán)境中,其實力會受到壓制。他付出“精神力受創(chuàng)”、動作稍顯遲滯的代價,才近身將術(shù)士斬殺。
第九場:獸人薩滿——解讀元素圖騰
接下來的獸人薩滿不僅插下了灼熱、地縛圖騰,更在關鍵時刻激活了一根短暫的“風暴圖騰”,引下一道細小的閃電鏈攻擊夜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