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擁關中、隴右兩大糧倉的蜀漢,后勤之充盈今非昔比。反而是他司馬懿,率領著五十萬大軍(其中三十萬是新募之兵),每日人吃馬嚼,消耗著大量的糧草,背后是人心惶惶的洛陽。時間,不再是他的朋友,而是懸在頭頂?shù)睦麆Α?/p>
他必須進攻。
“傳令!打造攻城器械,三日后,試探性進攻蜀軍營壘!”
司馬懿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。
三日后,魏軍推著新造的沖車、井闌,潮水般涌向漢軍防線。
然而,還未等魏軍器械進入有效射程,漢軍營中改良過的“霹靂車”率先發(fā)出怒吼!磨盤大的石塊劃破長空,帶著凄厲的呼嘯,精準地砸入魏軍陣中。射程遠超魏軍投石車,精度更是駭人。
“舉盾!加速前進!”
魏軍將領聲嘶力竭地呼喊。
迎接他們的是漢軍“元戎弩”的齊射。特制的破甲弩箭如同死神的鐮刀,輕易撕裂魏軍簡陋的盾車,將井闌的木質結構炸得粉碎。偶有魏軍冒著石雨箭矢沖到寨柵前,架起云梯,立刻便被營墻上如林的長槍和屬性加成下力量驚人的守軍輕松推落。
戰(zhàn)斗從清晨持續(xù)到午后,魏軍在漢軍堅固的營壘和超時代的遠程武器面前,碰得頭破血流,丟下數(shù)千具尸體和大量破損的器械,狼狽撤回。
司馬懿站在巢車上,望著那片如同鋼鐵刺猬般的漢軍營寨,久久無言,他望著城墻上云淡風輕、鎮(zhèn)定自若的諸葛亮,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。
“天意弄人……”
他喃喃自語,嘴角泛起一絲苦澀。
強攻損失慘重,司馬懿決意智取。他苦思數(shù)策:
計策一:聲東擊西。司馬懿命張郃之子張雄率五萬大軍,大張旗鼓向漢軍東側營壘發(fā)起佯攻,鼓噪而進,擺出主攻態(tài)勢,企圖吸引諸葛亮主力注意。與此同時,他命上將牛金率三萬精銳死士,人銜枚馬裹蹄,借夜色掩護悄然潛行,意圖突襲漢軍防御相對薄弱的西北角營寨。然而,諸葛亮于敵樓之上,遙望魏軍調動,見東面聲勢浩大卻攻勢不烈,西北方向雖寂靜卻隱隱有鳥雀驚飛,羽扇輕搖笑道:
“仲達欲使我分兵耳。東面虛張聲勢,西北方必有重兵。傳令東營堅守勿出,中軍弩炮、元戎弩,皆給我瞄準西北幽暗處,備足火矢滾木,待其近前,聽號令齊發(fā)!”
牛金軍潛行至寨前二百步,正要發(fā)起沖鋒,忽聽漢營中一聲梆子響,頓時火把齊明,亮如白晝!緊接著,弩炮巨石、元戎巨弩、火箭如暴雨般傾瀉而下,精準地砸入密集的魏軍隊列中。牛金軍猝不及防,死傷慘重,沖鋒陣型瞬間大亂,只得丟下大量尸體狼狽退卻,偷襲計劃徹底破產(chǎn)。
計策二:多路襲糧,疲敵擾敵。強攻與奇襲皆不成,司馬懿再行斷糧之策。此次他下了血本,同時派出三支精銳部隊,每支約三千人,分不同路線,不同時間,企圖繞過漢軍主力,深入其后襲擊糧道。第一路,運氣極差,恰好撞上夜玄親自巡弋的五千鐵騎。夜玄的感知如同雷達,遠遠便鎖定了這支魏軍。他甚至沒有全軍壓上,只率親衛(wèi)百騎,如尖刀般插入魏軍隊列。其雙刀揮舞,如同死亡旋風,魏軍將領一個照面便被斬落馬下,部隊瞬間潰散,被隨后跟進的漢騎屠殺殆盡。
第二路,成功避開夜玄,找到了一支運糧隊。這支運糧隊有一千正規(guī)軍護衛(wèi),另有三千民夫。魏軍見狀大喜,發(fā)起沖鋒。然而,剛一接戰(zhàn)他們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。那些看似民夫的運糧隊成員,在軍官一聲令下,迅速從糧車上抽出制式刀劍和弩機,結陣迎敵!15%的全屬性加成,讓這些后勤輔兵的力量、速度和耐力絲毫不遜于普通魏兵,甚至猶有過之。他們配合精銳護衛(wèi),反而將這支襲糧的魏軍打得大敗虧輸,狼狽逃回。
第三路,最為謹慎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更大規(guī)模的運糧隊伍,護衛(wèi)嚴密,無隙可乘,只得悻悻而歸,無功而返。
司馬懿接到一連串的敗報,臉色鐵青。他站在營前,望著對面漢營中那面穩(wěn)如泰山的“漢”字帥旗,一股難以言喻的無力感和歷史的諷刺感涌上心頭。他此刻才真切地體會到,諸葛亮當年面對堅壁不出的自己時,是何等的無奈與憤懣。
正面強攻無果,司馬懿只得將希望寄托于偏師。他命夏侯惇、曹仁率三十萬大軍,兵分兩路:十萬圍困長安,二十萬主攻斜谷。意圖打開漢中門戶,威脅諸葛亮側后,逼其分兵。
長安城下,十萬魏軍扎下連營,試圖困死這座雄城。然而,如今的魏延,坐擁天下有數(shù)的堅城,武庫充盈,糧草堆積如山,城內更有五萬經(jīng)歷過血火淬煉的百戰(zhàn)精銳。他站在城頭,冷眼看著城下螞蟻般的魏軍,嗤笑道:
“十萬兵馬就想困我長安?司馬老兒是氣糊涂了!”
探知魏軍主力猛攻斜谷,魏延與麾下將領略一商議,斷定長安無憂,遂果斷分兵兩萬,由一員副將率領,星夜出西門,繞道急馳斜谷支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