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呂本在工地受苦,命都快沒了,太子都沒開口。別的官員受罰時,太子倒是常常說情。”
“后來還是常氏幫著呂氏說話,太子才向陛下求情,呂本才免了苦役,不然他早就死了。”
朱高熾想了想。
“可呂氏畢竟是太子側妃,大伯不至于對她父親這么冷淡吧?”
何秋笑道。
“你們大伯那時還年輕,若是公務失誤倒也罷,可貪腐偷工,正是他最痛恨的。”
“再說,在宮里他與常氏感情好,與呂氏沒什么情分。能生下朱允炆,還是常氏不愿被人說善妒。”
朱高煦更不解了。
“照這么說,常氏對呂氏有恩,大伯對她也算不錯,她怎么會起歹心?”
何秋淡淡道。
“這世上不是你對人好,人就感激你。有些人覺得理所應當,甚至嫌你幫得不夠快、不夠多。呂氏,或許就是這種人。”
朱高熾罵道:“毒婦!蛇蝎心腸!”
何秋擺擺手。
“先別罵,這只是我的猜測,未必是真的。”
朱高煦撇嘴。
“我看八成是真的,朱允炆那刻薄樣,肯定像呂氏。再說常氏對她有恩,常茂要去東宮,她為何拒絕?”
何秋笑了,“也許呂氏只是覺得常茂對太孫有威脅,所以不見?”
朱高煦嘟囔。
“反正我就覺得是呂氏。剛才姐夫你說是她,現在又替她辯解,這不是耍我們嘛?”
朱高熾勸道。
“姐夫是要我們學會自己思考,不能人云亦云,對吧姐夫?”
何秋摸摸朱高熾的頭,欣慰地說。
“還是高熾懂我。高煦,你要多學學你哥哥。”
朱高煦仍不服氣。
“這樣太繞了,還是打仗痛快,帶兵沖殺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