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秋輕步走到朱玉穎身旁,緩緩蹲下身子,側(cè)耳貼近她的小腹。孩子還小,心跳還不分明,但他已感受到血脈間深深的牽絆。
一邊是淺眠的朱玉穎,一邊是他自己。
何秋忍不住輕輕環(huán)抱住她,內(nèi)心的激蕩漸漸平息。此心安處便是吾鄉(xiāng),有朱玉穎在的地方,就是他的歸處。
他的動作驚醒了朱玉穎。她本就沒有睡沉,睜眼見到何秋這般姿態(tài),心頭泛起甜蜜,便沒有作聲。
過了一會兒,見他依然不放手,朱玉穎臉上微微發(fā)燙,大白天的,家里還有仆人在,這樣抱著實在羞人。
她忍不住嬌聲喚道:“夫君……”
何秋回過神,抬頭見她嬌媚的模樣,心頭一動,俯身一把將她抱起,笑道:“穎兒,我們進(jìn)屋慢慢聊。”
朱玉穎輕聲驚呼,邊上的綠珠看得滿臉通紅——老爺也太不講究了。
何秋抱她進(jìn)了臥室,不一會兒,便是一番白日纏綿。
風(fēng)停雨歇。
何秋躺在床上,呼吸粗重,腦中一片空白,已入賢者時間。
幾個月未曾發(fā)泄,這一回可真是被自家娘子榨得干凈。
古人說得對:沒有耕壞的地,只有累死的牛。
起初是何秋占得上風(fēng),到后來卻換成朱玉穎翻身做主。幾個月不見,又懷著身孕,她顯得格外情動。
何秋無奈道:“別鬧,我實在累了。”輕輕推開她仍在探索的手,生怕再來一回。
朱玉穎嘟起嘴,耍起小性子:“哼,你在外頭是不是有人了?是不是歐雪嵐?你身為良鄉(xiāng)候,若真喜歡,就納她入府吧,我也不是愛計較的人。”
何秋大呼冤枉:“我忙得腳不沾地,哪有心思?再說,剛才你不也試過了?我可是養(yǎng)精蓄銳得很。”
朱玉穎把頭靠在他胸口,捏著一縷發(fā)絲輕撩他的肌膚:“人家隨口說說嘛,也是逗你玩的。不過歐雪嵐的事我是認(rèn)真的,夫君若有意,不妨收了她。”
何秋心頭微動,歐雪嵐姿色身段確實不俗,若真收進(jìn)房中……
轉(zhuǎn)頭瞥見朱玉穎狡黠的笑容,他心頭一凜,正色道:“穎兒想多了,我心里只有你一個,可別胡思亂想。”
朱玉穎這才滿意,不再提這事,卻又說起另一樁:“別的我不管,但接下來大戰(zhàn),你要協(xié)理后勤。這趟出去,一定要帶上我,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。你幾個月不在,我不舒服,你也會寂寞呀。”
朱玉穎語氣雖透著一股倔勁兒,心里卻并非全無遲疑。
何秋瞧著她那神色,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暗忖:莫非真是一孕傻三年?
他無奈開口:“你糊涂了不是?懷著身孕,我怎能讓你奔波處理后勤?”
這話讓朱玉穎神色一黯,可何秋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眼底一亮。
“我不打算隨岳父出征了,就留在北平城里,清點后勤賬務(wù),守在你身邊,等我們的孩子出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