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燁瞳孔驟縮!趙衛(wèi)國竟然知道“遠星號”!他到底是什么立場?!
“趙主任,您……”林燁還想試探。
“時間不多了!”趙衛(wèi)國打斷他,語氣急促而低沉,“‘遠星號’五天后抵達S市3號碼頭,黃文彬和他背后的人有大動作!這關(guān)系到特區(qū)乃至國家的安全!我必須阻止他們!但我需要證據(jù),需要確切的情報!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,我才能幫你,也才能完成我的任務!”
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罕見的焦灼和……一絲正氣?
林燁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。趙衛(wèi)國的話有幾分真?幾分假?他是在套取情報,還是真的另有所圖?他的“任務”又是什么?
“趙主任,您讓我怎么相信您?”林燁沒有輕易松口,“黃文彬是您的副手,您和他……”
“黃文彬是叛徒!是‘燭龍’安插在我身邊的釘子!”趙衛(wèi)國咬牙切齒,臉上肌肉抽搐,“我早就懷疑他了!但一直苦于沒有證據(jù)!這次南澳的事,正好印證了我的猜測!林燁,我知道你信不過我,但現(xiàn)在我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!吳老板只給我們兩天時間,兩天內(nèi)拿不到他想要的東西,你我都會被他扔下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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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脅與利誘并存!趙衛(wèi)國的話真假難辨,但情勢確實危急。吳老板是最大的變數(shù),他的貪婪和冷酷是懸在頭頂?shù)睦麆Α?/p>
林燁沉默了片刻。他需要權(quán)衡利弊。完全信任趙衛(wèi)國風險太大,但拒絕合作,眼前這一關(guān)就過不去。或許……可以有限度地透露一些信息,既能穩(wěn)住趙衛(wèi)國和吳老板,又能試探出更多真相?
“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。”林燁終于開口,語氣謹慎,“但前提是,你必須先保證我的安全,并且告訴我你的‘任務’到底是什么?你代表誰?”
趙衛(wèi)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似乎早料到林燁會討價還價。他沉吟了一下,壓低聲音,幾乎是用氣聲說道:“我代表的是……上面直接負責特區(qū)安全的某個部門。我的任務,就是挖出‘燭龍’這顆毒瘤,確保特區(qū)建設的順利進行。這個答案,你滿意嗎?”
“上面”?某個部門?趙衛(wèi)國的回答依舊模糊,但似乎暗示了他有官方背景。這倒是能解釋他為何能接觸到吳老板這種人,以及他對特區(qū)安全的關(guān)切。
“好。”林燁點了點頭,“我相信趙主任一次。關(guān)于‘遠星號’,我知道它五天后抵達S市3號碼頭,船上可能裝有進行‘深藍共振’試驗的關(guān)鍵設備,目標是破壞大亞灣的穩(wěn)定。”
他透露了部分膠卷上的信息,但隱去了密碼本和“山魈”就是黃文彬的具體細節(jié)。
趙衛(wèi)國聽得神色凝重,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膝蓋:“‘深藍共振’……果然是他們!設備清單和具體操作人員的情報呢?”
“這部分情報不在我身上。”林燁坦然道,“在南澳交給‘星火’的人了。”
趙衛(wèi)國盯著他看了幾秒,似乎在判斷真假,最終點了點頭:“好,這些信息暫時夠了。我會去跟吳老板周旋。你好好養(yǎng)傷,不要輕舉妄動。記住,在這條船上,除了我,不要相信任何人!”
說完,他站起身,再次深深看了林燁一眼,悄無聲息地開門離去。
艙門重新關(guān)上,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林燁沉重的呼吸聲。這次短暫的夜談,信息量巨大,但迷霧似乎更濃了。趙衛(wèi)國的立場依舊曖昧,吳老板的目的成謎,而他自己,成了兩人交易中的一個籌碼。
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和令牌,感受著那微弱的溫熱。在這艘航行于黑暗大海上的孤船上,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,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,扭轉(zhuǎn)自己的劣勢。
兩天時間……他必須在這兩天內(nèi),找到這艘船的破綻,或者……策反某個關(guān)鍵人物。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舷窗外那無盡的黑夜,一個大膽的計劃,開始在他心中慢慢成形。而目標,或許就是那個看似唯利是圖、卻又深不可測的船東——吳老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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