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腕微微一抖,又是“咔”一聲,將脫臼的關節接了回去,但那股鉆心的痛楚讓林國棟又是一聲慘嚎。
“滾。”
林燁松開手,如同丟開一袋垃圾。
“帶著你的人,滾出去。今天搬走的東西,下午之前,原封不動給我送回來。少一件……”林燁的目光掃過地上那兩個青年,兩人頓時如墜冰窟,差點尿褲子,“我就拆你們一根骨頭。”
“是是是!馬上送回來!一件不少!”林國棟捂著手腕,連滾爬爬地起來,帶著兩個手下屁滾尿流地沖出門去,連頭都不敢回。
鬧哄哄的抄家場面,瞬間安靜下來。
只剩下院子里一片狼藉,低聲啜泣的母親,和驚魂未定、用陌生又崇拜眼神看著自己的妹妹。
鄰居們面面相覷,不敢多待,也竊竊私語地散去了。今天發生的事,太過震撼,足夠他們消化好一陣子。
林燁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騰的殺意和記憶帶來的酸楚,走到母親和妹妹面前。
他蹲下身,看著母親王淑芬蒼白憔悴的臉,聲音放緩,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:“媽,沒事了。有我在,以后沒人能欺負我們。”
他又看向妹妹林雪,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小雪,別怕,哥回來了。”
王淑芬看著兒子那雙變得深邃而堅定的眼睛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眼淚流得更兇,但不再是絕望,而是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:“小燁……你……你剛才……”
“媽,我以前是裝的。”林燁打斷她,給了她一個合理的解釋,“不忍則亂大謀。從今天起,不用再裝了。”
他站起身,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家,目光最終落在那張被摔在地上的全家福上。
照片上,父親林建國笑得憨厚。
林燁走過去,小心翼翼地撿起照片,擦去上面的灰塵。
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冰冷銳利,望向門外林國棟消失的方向。
“這只是開始。”
“爸是怎么進去的,我會讓你怎么跪著把他請出來。”
“這個家,我會讓你連本帶利,跪著還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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