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木使,邪月使此話當真?”
“圣教主對紫元莊之事甚是看重,故而才會對你委以重任。”
“此事干系甚大,牽連我們整個圣教,你萬不可有行差踏錯之舉,不然的話,就算是本座,也保不住你的小命。”
紫元莊之事事關重大,與魔教將來的存續大有關聯。
黑木使能夠獲此重任,作為上頭的白夜殺也是與有榮焉,當然前提是事情要辦得漂亮,辦得精彩。
一旦出了什么紕漏,所有的問題,就都要歸咎于白夜殺的身上,到時候另外三殺再落井下石一番,就算是白夜殺,都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“咳咳嗨,大人所言甚是,黑木定然銘記于心。”
“言元城紫元莊的大當家單虹與二當家金策不過爾爾,屬下借助一些小技巧,總算是將二人拿下。”
“這乃是兩人的信物,還請大人查閱。”
洛一緣咳嗽了兩聲,來掩飾聲音上稍稍有些不正確。
刻意壓低了聲音,裝出一副傷勢尚未痊愈,影響了身體狀況的樣子。
自須彌戒中取出兩個物件遞給白夜殺,洛一緣再度坐會椅子上,一整個病懨懨的樣子,正好掩蓋所有的破綻。
一物乃是一對橙紅色澤的雙環,環身還有好幾個被捏得變形的手掌印,一看便知道是以力破巧造成的。
另一物乃是只剩下半截的鐵算盤,上面算珠都只剩下少許,勉強還能夠看得出曾經的模樣。
“言元城紫元莊大當家單虹的驚鴻雙環,二當家金策的鐵算盤,黑木,做得不錯,你倒是給了本座一個大大的驚喜。”
白夜殺那張慘白到不忍直視的臉龐上,終于露出了幾分難以壓抑的笑容來。
不管是真正的徹底滲透掌控紫元莊的分莊,還是將分莊的高層給擒住,都是一種不錯的進展,為將來整個吞沒紫元莊,奠定了夯實的基礎。
掂量著兩件奇門兵刃的分量,白夜殺的聲音卻突然抬高了八度,略顯尖銳地說道:“只不過,鐵算輪盤金策的實力,根本連與你交手都不配。”
“大當家單虹的一對驚鴻雙環倒還算過得去,可惜邁入真氣自生之境的時間實在太短,應當也不是你的敵手。”
“本座倒是很想知道,憑你的實力,區區言元城紫元莊的分莊,究竟是如何讓你身受重傷,還傷到如斯田地的?”
謹小慎微四個字用來形容白夜殺的為人處世,是最貼切不過的形容詞。
即便是在興頭上,白夜殺也沒有一絲一毫地放松警惕,反倒更加注重對于細節的把控。
哪怕兩件世俗罕見的奇門兵刃都擺在眼前,白夜殺也依舊用著審視的目光,緊緊盯在“黑木使”的身上,想要從那病懨懨的身子上,看出個所以然來。
可惜的是,黑木使的身上,似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,除了微弱的草藥氣息之外,還有淡淡的血腥味,被草藥味所掩蓋著,非是鼻子靈敏,根本察覺不出來。
“嗯?”
白夜殺并不會因為興奮而被沖昏了頭腦,能夠走到如今的這一步,謹慎兩個字,救了他無數次。
白夜陰風訣自行運轉,一股陰柔而又冷冽的氣勢死死地壓在“黑木使”的身上。
洛一緣心里那個惱啊,戲還沒有演夠,如今就徹底掀桌子,未免有些太過于浪費先前準備的一切。
在心里嘆了一口氣,面對如同涼風拂面的氣勢,洛一緣唯有自行運功,將骨骼震得“嗡嗡”作響,同時拼命擺出一副有氣無力,不堪重負的樣子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