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影的天賦,丁影的實力,足以攪動這一池死得不能再死的水,讓我們令劍閣的年輕一輩,多一些競爭的壓迫力。”
“甚至于,老一輩的長老們,也該有一些危機了。不要以為納川境就是終點,可以養老享樂,無所事事。”
“純以年歲論,令劍閣里的長老,九成都比我年紀更大,玄氣上三重卻始終只有我們幾人,這是為什么?”
滔滔不絕的止司直抒胸臆,說得縹緲劍尊與云蘿劍尊啞口無言,也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他們從未覺察到,向來傲氣的閣主,竟然也會有循循善誘,能言善辯的一天。
更何況,閣主所說的話,聽在耳中,便是兩人有心想反駁,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什么理據來。
“其二,丁影的師承也不差,我令劍閣的鎮閣神劍令天劍,便是由他交還于我。”
“根據令天劍給我的反饋,他使用過令天劍,非但沒有受到什么反噬,還能以自身劍氣壓制令天劍的劍玄之力。”
說到這,兩位劍尊已是有些坐立不安。
令天劍劍玄之力的強大,他們兩人貴為令劍閣的太上長老,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。
壓制劍玄之力,那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“我與丁影的師父,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交過手,但是直覺同樣告訴我,哪怕有令天劍在手,我應當也不會是他的對手。”
“最關鍵的一點,根據江湖上的線報,此人的年紀,四十不到,或者可能只有三十出頭。”
“啊?”
兩位劍尊徹底懵了,懵得有些無法理解。
一個丁影的出現,已讓兩位劍尊驚為天人,歡喜不盡。
但一想到丁影的師父,不到四十的年紀,可以輕松拿捏自己,就讓兩位劍尊免不了心生惶恐,難以自持。
“難不成,一把年紀,真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?”
若非明白止司身為閣主,從來不說什么夸大其詞的謊話,縹緲劍尊都要懷疑此事是否是杜撰出來的了。
“閣主,不用說了,縹緲明白。”
“剛好有一個結識的機會,既可以結個善緣,又可以為我令劍閣的將來謀一條出路,閣主做得對,是縹緲的心思狹隘了。”
恍惚之間,縹緲劍尊仿佛老了好多歲一樣,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疲憊不堪,臉上只剩下了苦澀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