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承厭完全不分場合的直接挑釁,別說是身后的三位宗師無法理解他們扎合的想法,就連元域的許多人都是大為震驚,疑惑不解。
尤其是鎮北王紫云絕,一張老臉上滿是疑惑,一時之間根本反應不過來。
與北元草原打了一輩子的交道,紫云絕突然才發現,自己對于老對手,竟然一點都不了解。
“紫承厭!”
“你是否覺得相隔遙遠,我誅邪圣殿就奈何不了你北元百族?”
“你若要開戰,那便親自來吧!”
無邊氣浪狂涌而至,幾乎沒有一點外泄,全數將紫承厭包裹了起來,莊萬古古井不波的心境終于出現了動搖。
哪怕在怎么為人縮骨,莊萬古也不會容忍有人這么騎在自己的頭上劈頭蓋臉地辱罵!
三位宗師總算是逃過一劫,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,想來還是有些后怕。
只有親自體驗過,才會明白彼此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。
三位宗師縱橫北元幾十載,自信實力絕對不在元域天虛榜之下,更是由于沒什么對手可以比較,覺得自己與十強神話相比,也不輸多少。
今日身處在莊萬古氣勢包裹下,哪怕僅僅只是外圍余波,都讓他們有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。
不可力敵的想法,同時在三位宗師心里升起,讓他們不寒而栗。
“轟!”
一柄碩大無比的魔刀虛影沖天而起,刀身三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分別閃爍著紅黃藍三種異樣的色彩,無數鋒利的倒鉤清晰可見,散發著滲人的寒氣。
刀氣直沖上天,破云霄,碎天穹,劃開一道清晰可見的碩大虛空裂縫,輕而易舉地將所有束縛著的玄氣全數破開。
數之不盡的空間亂流自天穹上的虛空裂縫沖出,如同暴雨一樣傾瀉在鷹愁峽的山石峭壁上,將險峻之際的地勢一下子削平了大半。
“本族長便是天相魔臉也未曾怕過,誅邪圣殿若是要一戰,本族長一力奉陪就是。”
“不過,莊萬古,若你真與本族長一戰,你身后的這些人,怕是……”
紫承厭能穩坐扎合之位這么久,絕不可能是只有肌肉而沒有頭腦之輩,僅僅只是一句話,就讓莊萬古的熊熊戰意一下子熄滅了大半。
臉色難看得很,因為莊萬古清楚明白,紫承厭說的很對,一旦開戰,元域一方勢必會趁此機會,將他帶來的四位圣老與一干圣子圣女全部誅殺于此。
至于令劍閣閣主與天火門門主?
兩個首鼠兩端的家伙,到時候不第一時間逃跑,就已經算他們有良心了。
看著許久才緩緩愈合的虛空裂縫,權衡再三,莊萬古還是熄了與紫承厭直接開戰的心思。
心底,莊萬古更是惱恨至極,恨自己為什么要單獨一殿接過這狗屁差事。
倘若誅邪圣殿的四方圣殿齊齊出動,亦或是至少來了兩方圣殿,又豈會瞻前顧后,不敢輕啟戰端?
“罷了,我莊萬古堂堂誅邪圣殿一方殿主,豈會與你這種小族族長計較,自降身份!”
心里是這么想著,莊萬古索性懶得理會紫承厭,將目光重新聚焦在紫傾言與閻羅天子兩人身上。
“言王,閻羅天子,你等不是想要知道因由么?”
“一日之后,你我雙方,各出五人,一較高下如何?若是你元域勝了,我誅邪圣殿將一切因由和盤托出,是否拆除接天臺之事,不再過問,你等可自行決斷!”
“若我誅邪圣殿一方勝了,包括天元城在內,所有接天臺,我誅邪圣殿自會毀去,不傷無辜之人分毫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