鷹愁峽一帶地形獨特,山風呼嘯,嗚嗚作響,如龍吼虎咆,震耳欲聾。
駐守在此地的士兵們都戴著特制耳罩,隔絕風聲,雖會覺得呼吸不暢,但總算無傷大雅。
倒是一群初來乍到的圣子圣女不太適應,縱然實力強悍,倘若不以玄氣護住雙耳,也覺得耳膜嗡嗡作痛,啥事難受。
倘若功力再高一些的,則是氣定神閑,一點影響都受不到。
言王紫傾言的呼喝聲一出,竟一下子令得風聲乍停。
氣浪沖刷抵御,將山峽之間的狂風都隔絕在外,難以作惡。
直到此刻,在場所有人,才驚詫無比的發現,這位身居高位、位高權重的朝廷王爺,竟也懷著一身不俗的功力。
“天元皇朝當朝言王,我們是第二次見面了。”
圣老、圣子圣女與兩位宗主級人物依次落座,莊萬古卻是并未當場坐下,而是凌空而起,御風而行,飄至圓形廣場中央,居高臨下,用著睥睨的眼光蔑視地看著元域的一干人等。
如此桀驁,當然惹得元域諸多強者心生不悅,新仇舊恨一并涌上心頭,如岑萬山、鷹王等人更是按耐不住,差點就要爆粗口。
好在關鍵時刻,鎮北王一個眼神,才讓他們安靜了下來。
在眾人的注視當中,紫傾言也是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,向前邁出一步。
一步踏虛,在虛空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,緊跟著第二腳再度邁出,步步向上。
踏虛入地,拾級而上,直至紫傾言站到了與莊萬古相同的高度,兩人遙遙想個數丈的距離,隔空對望。
以氣勢而論,紫傾言一點也不輸他莊萬古多少。
“是啊,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天元城外,你我分屬雙方,彼此兵戎相見,反倒無緣一敘。”
“上次匆忙,想不到今朝再見,才發現莊殿主也是風雅之人,氣度著實不凡。”
紫傾言侃侃而談,絲毫不見半點怯意。
兩人明明立場截然不同,卻能夠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客套寒暄,也屬實難得。
“此人是誰,竟能和殿主大人站在同一高度?”
“看樣子好像地位不差,我來之前做過功課,說是元域朝廷的一位王爺?”
“切,我還當是什么大人物呢!俗世皇朝,在我等眼里猶如土雞瓦狗,翻手就能鎮壓,用得著這么尊重么?”
“就是就是,殿主大人還是脾氣太好了,換做是我,區區元域土著豬敢如此猖狂,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!”
圣子圣女們嘰嘰喳喳亂成一團,直到金圣老回頭一瞥,方才老實些許,將腦袋乖乖低下。
坐在后方的止司聽得好笑,不由得冷笑出聲,一群涉世未深、乳臭未干的家伙,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誅邪圣殿的圣子圣女有兩種,一種乃是外界選拔,此類名額相當少,非是天賦卓絕驚才絕艷之輩根本沒有半點機會。
外界選拔出來的圣子圣女為人更顯老練狠辣,手段十足,或許在實力上稍弱一些,但智謀與應變絕對都是一等一的。
第二種乃是誅邪圣殿自行從小培養,他們從小就如同溫室當中的花朵一樣被呵護得無微不至。
或許他們在修煉上更有天賦,實力也要比外界選拔的更加強勁一些,但少了人生閱歷與江湖經驗,一個個都稚嫩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