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這位小公子為人有些急躁,卻又不乏冷靜,倒也還算是不錯呢!”
“不過,天虛榜上有這個人么?唔,好煩,要長腦子了,這些動腦子的事情,還真是不適合我呀!”
“不過也好,大乘佛寺的手,伸得未免也太長了一些,就讓這位小公子,幫我把這根刺給拔出來吧!”
女子掩嘴輕笑,眼生媚態,卻是攝人心魄,無比勾魂。
但更可怕的是,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姑娘家,究竟是怎么從秦淮河畔來到此地,卻沒有一人能夠知曉。
地道不算特別狹窄,大概能夠容許幾人并排行走的模樣,每隔一小段路就有石臺油燈燃著微微火光,用以照明。
這才走了幾步路,就有急促之聲從地道深處而來。
話都沒說,洛一緣抬手就是一掌拍出,磅礴的真氣傾瀉之下,猶如排山倒海,沿途燈火盡滅,方才的聲音,也沒了動靜。
稍稍感知了一下,這一掌,應當是拍中了一個一流級別的人物,修煉的也是新版的金鐘罩,而且已經到了第六關的境界。
洛一緣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太淵閣主祁道庭與閻羅天子的說法,金身不動石長發在風雨珊卓破滅之后,被大乘佛寺給帶走,而后托庇于其下,求得一命。
這種說法,只怕是大乘佛寺故意放出來掩人耳目的煙霧彈罷了。
新版金鐘罩根本沒有紙質秘籍,石長發對于這套家傳修煉功法也珍重得很,根本不會隨隨便便與外人分享。
“阿彌陀佛,石施主,苦海無邊,回頭是岸,你現在醒悟,痛改前非,還來得及。”
無戒大師面露苦澀,雙手合十,緩緩站起了身子。
他的前方,數十根鐵鏈將一名精干巴瘦的男子牢牢鎖住,不只是琵琶骨,還有手腳腰背,皆是被鐵鏈洞穿而過,甚是凄慘。
周圍尚有八個和尚繼續維持著禪唱,一刻也不曾停息。
“怎么,第八關的秘籍,我已經說給你們聽了,你們還想要怎么樣?”
“若是我的莊主還在,豈容你們這些禿驢撒野?”
“呸!”
鐵索穿肉,只要稍稍動彈一下,就會全身作疼,石長發被困在不見天日的密室之中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這樣折磨的日子,已經過了許久許久。
不知時間,不知年月,整天都是念經禪唱,石長發能夠堅持到現在精神還沒有崩潰,真可謂是難能可貴。
換做他人,在這樣的精神折磨之下,要不了幾天,估計就要瘋了。
“你們不是自命普度眾生么?那為什么還要鎖著我?有本事放我出來單挑啊!”
“還和尚,你們就是一群禿驢,一群懦夫,一群混蛋!”
石長發的罵人水平似乎不怎么樣,來來去去都不外乎這么幾句話,無戒大師卻是一點都不生氣,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“阿彌陀佛,石施主,金鐘罩終究是我大乘佛寺的不秘之傳,雖然流落于江湖,但也該物歸原主才是。”
“石施主口中一直念叨著莊主,想必就是昔日風雨山莊洛莊主,老衲覺得,若是洛莊主知道此中內情,定然也會如老衲一般,對石施主苦口婆心的勸說,石施主以為然否?”
無戒大師本是想要直接離去,但猶豫了再三,還是回過身來,想再試上一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