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善信前來,他們也就懶得再裝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,就連誦經(jīng)念佛這樣最最基本的工作也懶得做了。
往難聽了說,百賢寺里的和尚,本就不是一批真心向佛之人,不過是見這行有利可圖,方才做出那等裝模作樣的舉動罷了。
“靜彥,要不你去看看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催一催靜虛,別趁機偷懶啊!”
“就是就是,靜彥,你和靜虛的關(guān)系一向來不都挺好的么?”
幾個資歷老一些的和尚,正慫恿著一個與靜虛差不多年歲的小和尚下山。
靜彥滿臉無奈,外頭這天氣,說不準(zhǔn)什么時候就暴雨當(dāng)頭了。
就算帶著傘出門,狂風(fēng)暴雨之下,照樣得淋成一只落湯雞,渾身難受,他才不想去趟這趟渾水呢!
“靜彥,諸位師兄弟都發(fā)話了,你就去門口候著,若是靜虛回來了,速速稟告!”
最后,還是百賢寺的主持念慧大師開了佛口,才一錘定音。
逼于無奈,靜彥小和尚不情不愿地從自個兒的蒲團上爬了起來,嘰里咕嚕的也不知道在嘟噥什么話,慢悠悠地朝著寺廟門口走去。
才剛剛將大門給打開,映入眼簾那熟悉的臉龐讓靜彥又驚又怕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伸手指著門口,想說些什么,卻又磕磕巴巴說不出半個完整的句子。
“咋滴啦?靜彥,是不是這兩天吃壞肚子了?腿腳這么不利索?”
寺廟里別的和尚也聽到了動靜,紛紛探出頭來看個究竟。
不看也就罷了,一看之下,讓他們所有人都覺得手腳冰涼,不知所措,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似得。
靜虛小和尚靜靜地站在門口,嘴里還往外淌著鮮血,一動不動。
慘白的臉色,與先前棺木當(dāng)中一男一女相仿,驚恐無比的眼神,似乎在訴說著死之前的惶恐與不安。
緊跟在靜虛身后的,就是那兩口敞開的棺木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,兩口棺木毫無聲息地已從山腳直接挪到了山頂寺廟門前,就杵在靜虛小和尚的身后。
“轟隆!”
一記驚雷,在低空炸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