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手拋出兩個小瓷瓶,石振鴻尚未說話,那氣場就壓遍全場,不怒自威。
就算是丁影,也覺得有些壓迫力,直覺告訴自己,眼前這位赤色老人,顯然比之自己見過的夏侯迎風與司徒超要更強上不少。
“師尊……”
丁空感動得是熱淚盈眶,直接就抽泣了起來。
便是老祖丁敬現(xiàn)身相救,就沒有看到他露出此等樣貌來,這一下,倒是把丁敬給弄得心里不是滋味,心里不由得又回想起了方才丁影說的那句話。
“拜天拜地拜恩師!”
恩師,真的就比祖宗家法更加重要么?
心里雖有一小撮的惱怒,但面對天火門的長老,就算他丁敬乃是丁空的老祖,也不得不躬身下拜。
輩分這玩意兒,不是這么論的,難不成還要石長老給他下拜叩首行禮不成?
“勝就是勝,負就是負,輸打贏要,三打一都輸了,丁空,你回去之后,也該好好反省一下,靜思己過。”
只是一句話,絲毫不問緣由,就有要保下丁空的意思,大宗門的頂尖長老,果然無比霸道。
在場眾人,此刻心里最開心的,只怕莫過于丁家堡堡主丁遠修,想不到這事竟然驚動了石長老親臨,只怕丁影等人怎么死都不知道的。
回過頭來,石振鴻的眼神在丁影的身上停留了許久,才微微皺眉,他竟然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修為與境界。
體內(nèi)既無玄晶,又無玄海,更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波動,偏偏玄氣澎湃,比自己的兩個徒弟都要優(yōu)勝許多,這樣的人才,真的也是丁家堡的人?
直到他的眼神瞟到止司,一雙赤紅的眉毛才擰成一片,怎么又是一個看不透的人?
此人的容貌似乎隱隱約約在哪里見到過一樣,但身上卻猶如浮著一層迷霧,看得見,卻看不透,給人的感覺相當奇特。
“看夠了沒?讓你下來,不是讓你來裝模作樣的。”
見石振鴻看個沒完,如同色狼一樣上下打量的眼神弄得止司渾身不自在,直接喝罵了起來。
裝模作樣,還是把話往好聽了的方向說,若是換成粗獷一些的,怕是要直接罵石振鴻是在裝逼了。
“放肆,你是個什么東西,竟敢對石長老無禮!”
好不容易逮著機會,丁遠修第一個跑出來邀功,以他的眼力勁,本來也看不透止司的深淺,直接大罵出口。
“聒噪!”
一記耳光切切實實地抽在了丁遠修的臉上,將他的臉龐打得如豬頭一樣紅腫。
不是以玄氣隔空施為,而是親自上手,石振鴻卻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竟然連對方是怎么出手都看不清。
這個藍衣服的中年儒士,到底是什么人?
“閣下好身手,不過仗著修為高深以大欺小,未免有些過分了吧?”
雖然不太看得透止司的實力,但想來這邊陲小鎮(zhèn),總不至于隨隨便便就能碰到玄氣上三重的大能。
哪怕是玄氣第七重生生境的大能,在一流宗門都能被封為太上長老一級的人物,怎么可能沒事跑到這個小地方吧?
以己度人,石振鴻是如此想的,心下底氣也更足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