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舟臉上的笑容都帶了點無奈,道:“都是那小子害的,再來。”
沈策沒反對,只聊起其他事,“最近安州城內有傳聞,說旱災將會繼續,安州大旱一年。”
“硯舟你怎么看?”
陸硯舟答非所問,道:“近日安州城內,不少糧商都低價租借糧種給百姓,我看過契書。”
“契書約定這些租借的糧種可秋收后還,利也不高,但若還不上,便需以賣身契或家宅田地抵押。”
沈策下棋的動作微頓,“此事當真?”
他這些時日天天往城外跑,更多的重心放在了周家村那邊,倒不知城中出了這么大的事。
這兩件事都不算什么,但結合在一起,便很耐人尋味。
陸硯舟點頭,從一旁取出一份契書遞到沈策面前,“你看看。”
“此事我已稟明父親,他會出面與安州刺史提及此事,但只怕收效甚微。”
他們都能想到的事,那些官員會想不到嗎?
但至今沒有動作,足見態度。
沈策道:“我會暗中書信一封,上達天聽。”
頓了頓,他語氣甚篤,“此事,不能再如此發展下去。”
話音剛落,侍書又走了進來,低聲與陸硯舟說了些什么。陸硯舟聽得眉梢輕揚,臉上全是看好戲的神色,“阿策,又發生了一些趣事。”
陸硯舟說的不是別的,正是今日發生在陳記糧鋪的事。
沈策聽完,很快便有了主意,“硯舟,我需要你的人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陸硯舟眉梢輕揚,“吹捧陳家?”
沈策頷首,“知我者,硯舟也。”
“那位陳小姐?”陸硯舟再次確認。
沈策指著契書角的私印,道:“陳小姐親自參與此事,并不無辜。”所以他做起來,也沒有任何負罪感。
次日,一早。
蘇鈴早早的便將所有的首飾都戴在身上,衣裳也挑了她最喜歡的一件,美滋滋的去了定山院。
二公子今天可是說,會給她一個難忘的及笄禮。
她很期待!
蘇鏡對蘇鈴不著家的行徑見怪不怪,她今日還要去安州城,去看看昨日的事有沒有進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