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懷、鐘镮兩人快馬加鞭,連夜趕到了北湖縣城。
兩人毫無阻攔地便進入城中,果然一片蕭瑟,大街上空空如也,商鋪全部人走茶涼,連活人都見不到幾個。
莫懷還恰巧碰見幾戶人家拖家帶口地收拾包袱,離城出走。
莫懷攔住街邊一佝僂老者詢問道:“老人家,這是發生何事了?為何家家戶戶都收拾包袱而去?”
“這位小哥,你莫非不知?”
那老漢無奈說道:“叛軍就要打過來了,那朝廷的兵馬前些天還在城外駐站,可近些天已撤離而去,這大戶人家收到風聲啊也早就跑了,我們這些老百姓知道得最晚,跑得跑、逃得逃。”
“那老人家你為何不逃?”莫懷問道。
讓老漢苦澀一笑,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無奈之色。
“老頭我呀,活了一輩子,在這城中也住了一輩子,腿腳不便,哪也不去嘍,這一輩子也活夠了,若是叛軍攻來……葉落歸根也好。小哥啊,你也趕快收拾行囊跑路吧,這天下不太平哦……”
老漢叮囑完后,便拄著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那破敗的草屋。
莫懷看得很不是滋味。
在城內逛一圈,城內的人家已經跑了有八成,目光所及之處滿是荒涼。
留下的,也都是一些無處可去的老弱病殘……
“這皇帝老兒還真要撂挑子跑路!”
鐘镮緊緊攥拳道:“連老百姓的死活都不管。”
“不,不僅是北湖縣城,其他幾座城也會被放棄。”
莫懷想通了其中關鍵,面試凝重。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其他幾座城都是小城,極易攻破,既然北湖縣城都被拋棄,那么其他幾座小城也必是如此。
一旦北湖縣被攻破,不僅是這一城百姓,就連其余幾城與四周村莊的百姓也難免毒手。”
莫懷想到這一點,猛吸一口氣說道:“他皇帝老兒不管,老子來管。”
鐘镮眼中一亮:“大哥,你的意思是?”
莫懷緩緩說道:“咱們未雨綢繆許久,也該涅槃重生了,如今北湖縣都快成一座空城,咱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拿下,將人口遷至北湖縣內,抵御叛軍,廣招兵馬,揭竿而起……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