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當(dāng)家這是要強留?”
尤文濤抬眼問道,臉上但并沒有很慌張。
“在我山上住幾天,吃個便飯。要走也不是不行,銀子留下。”莫懷笑道。
尤文濤輕蔑一笑,果然是蠻橫的山匪做派,不過他早有預(yù)料。
“怕是不能如大當(dāng)家所愿了。”
尤文濤泰然自若,負(fù)手而立,無比自信道:“若我不能及時下山,那么,這囚龍山怕是要遭滅頂之災(zāi)。”
“大言不慚,我把你綁了,你如何讓我滅頂?”
莫懷戲謔一笑,倒想看看這位“毒士”有何脫身之計。
“莫懷,你不會真以為我毫無準(zhǔn)備便上山來吧?”
尤文濤指向外頭,拿出一把名為麈尾的小扇子給自己扇風(fēng),但其實沒多大的風(fēng)……就是為了裝。
尤文濤仿佛運籌帷幄,緩緩到來:“我山腳還有200兵士等候,準(zhǔn)備了數(shù)百桶火油。
我早已叮囑,若我不能及時下山,他們傾瀉火油、放火燒山。這囚龍山雖是山勢險峻、易守難攻,可山高林密,灌木枯草遇火即燃,被烈火灼燒的滋味想必可不好受。”
莫懷眉頭微蹙,這倒是個麻煩事兒,他之前早想過有人會采用火攻,所以有準(zhǔn)備過防火工事。
可現(xiàn)在正值深秋,枝干葉燥,山火可不是開玩笑的,火勢一下子就兇猛起來,怕是也難以澆滅。
這尤文濤不愧是毒士,果然是個老陰逼,專門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……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所以,莫懷裝出無比慌張的模樣,后退兩步,驚愕道:“什么!你竟然如此歹毒,想……想放火燒山?你速速離去,你要是敢放火,我定與你沒完!”
莫懷刻意顯得很忌憚與害怕,就是為了讓尤文濤覺得他好拿捏,從而輕敵。
果然,尤文濤勾唇一笑,拱手告別:“那大當(dāng)家就此別過了。”
尤文濤轉(zhuǎn)身,閑庭信步的邁著小碎步離去,鼻孔朝天,那傲嬌的小表情,仿佛一切盡在掌握。
他身后跟著的唐剛也很是神氣,昂首挺胸。
眾當(dāng)家氣得牙癢癢。
“大哥,你為什么不讓我教訓(xùn)這孫子?瞧給他神氣的!”張胖子不解問道。
“要是他真的放火燒山,倒也麻煩。”
莫懷說道,但他也不會放過這老陰逼:“張彥昌,你率幾個腿腳利索的兄弟跟著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尤文濤的人馬,便率飛狼騎去全部擒拿,反抗者殺!”
“是!”
張彥昌應(yīng)道,隨后離開議事堂。
莫懷也準(zhǔn)備離去,出門卻發(fā)現(xiàn)一道倩影等在那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