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人道,“小溫大人他的性子一直有些孤僻,公主不必理會。”
姜遇棠沒有言語,騎馬的速度減慢了許多。
慢慢的,被馬車的隊伍趕上。
溫既白的官銜不高,馬車也都無玄宸他們的貴氣奢華,最簡單樸素的款式,深藍色的門簾一晃一晃的。
姜遇棠剛靠近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砹藧瀽灥目人月暋?/p>
溫既白在這狹小的車廂內(nèi),握拳壓抑不住地咳嗽了起來。
他的眉頭蹙的緊緊。
熟悉的不適感從胸腔蔓延,溫既白面無表情服了藥,卻也只得到了一兩分的好受,外頭滿是嘈雜的說話聲音。
吵的人太陽穴突突,溫既白習(xí)慣性地抬手,摁在了郁氣重重的眉眼。
毫無征兆的,馬車車窗的簾子被人掀開。
他的臉色微冷,不虞地看了過去。
是騎著馬的姜遇棠。
沒有任何掩飾的,他撞進了那雙瀲滟的水眸當中,怔仲了片刻,臉上浮現(xiàn)起了恰到好處的茫然。
“公主殿下?”
溫既白有些困惑地發(fā)問。
可是姜遇棠沒有錯過,溫既白方才的動作,還有那被人打擾的冷色,駭人的氣場。
真的很像某個人……
有些時候,外貌也是會欺騙人的。
姜遇棠大方一笑,慢聲說道。
“我是來和小溫大人道謝的,早上那會要不是你提醒,恐怕我就誤食了那百合糕。”
溫既白不明所以,眉頭皺了又皺,過了好半晌,才道。
“公主吃不了河鮮?”
姜遇棠不置可否。
“下官也是隨口一說,倒是無形間積了功德。”
溫既白的氣質(zhì)舒韻,面盤隨和,又道。
“許多地方的飲食做法不同,公主千金之軀,入口的東西還是要多仔細當心些。”
姜遇棠勒著韁繩,眼眸暗了下,朝著周圍打量,問道。
“小溫大人身子不好,出門在外,怎么也沒帶幾個隨從來?”
溫既白從善如流,“下官習(xí)慣了事事親為。”